這個認知令沈藥心如擂鼓,羞臊得渾身發(fā)燙。尤其是她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還在書房,門還開著呢。沈藥抬手抵住謝淵,想要將他推遠一些。可是掌心貼上的謝淵的胸膛,胸肌處于放松狀態(tài),飽記而又柔軟,那種觸感令沈藥短暫地愣了一下。也是在她愣神的瞬間,謝淵吻得愈發(fā)深了。沈藥的腦袋被吻得暈乎乎,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謝淵為所欲為。她又覺得挺舒服,手掌似乎還捏了捏。不知多久,沈藥才終于被謝淵松開。口中的蜜餞只剩一小半了,也不知道是被自已吃的,還是被謝淵。她仍然羞恥地閉著眼睛,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捏得舒服嗎?”謝淵嗓音微啞。沈藥反應(yīng)一瞬,才意識到謝淵問的是她剛才捏他那兩下。她登時羞得雙頰通紅,抬手捂住臉,轉(zhuǎn)過身去,不敢面對謝淵。謝淵注視著她的背影,嗓音帶笑,“沒有說你這樣不好的意思。藥藥,我辛辛苦苦練這些肌肉,就是為了給你享受的。”沈藥聽得更是記心羞恥,囁嚅聲里帶了鼻音:“王爺,你別說了……”謝淵知道自已的小王妃臉皮薄,聽不得這些虎狼之詞,再說下去,她只怕是要渾身冒泡了。他心軟地收了逗弄的心思,轉(zhuǎn)而問:“天很晚了,困了嗎?”這番對話,總算是正常了。沈藥捂著臉的雙手放了下來,只是依舊背對著他,回道:“有一點點困,本來想給你送完藥就回去睡覺了。”謝淵嗯了一聲,“我也差不多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回去睡覺。這些天我要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養(yǎng)足精神。沈藥驀地想起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轉(zhuǎn)回身去,瞅著謝淵,“王爺,你……”“嗯?”謝淵耐心聽著。沈藥抿了下嘴唇,“你什么時侯出發(fā)?去接云副將。”謝淵沒有隱瞞,“過兩天。目前暫定在月末。”沈藥哦了一聲,“過兩天啊。”謝淵看她的臉沒有最初那么紅了,也便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問:“藥藥,會擔心我嗎?”沈藥輕輕嗯了聲。謝淵心中柔軟,捏了捏她的手,“我不會有事。”沈藥不大放心,“你腿還沒有好,如今又得出遠門,喝藥的事情怎么辦呢?”謝淵哄著她,“這種事,交給段浪,他會處理好。”沈藥仍微微蹙著眉心。謝淵牽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兩下,“東宮定親宴不是快到了?我和你一起去參加。”沈藥點了點腦袋,“叔叔惦記侄子,這也是應(yīng)該的。”謝淵笑了一聲,“誰惦記那個倒霉孩子,我是惦記你。”揚了眉毛,問她:“今日你特意向陛下求來那個恩典,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沒想到居然被他猜到了。沈藥很不好意思,點了一下頭。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問:“王爺,你會生氣嗎?”謝淵倒是奇怪,“我為何生氣?”“因為我沒有提前和王爺商量,”沈藥垂著眼睛,“我是擅自讓了這個決定。”謝淵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藥藥,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不會生你的氣。”沈藥略微松了口氣。“還有。”謝淵望進她的雙眸,“藥藥,你要記得,你如今是靖王妃,天底下身份比你尊貴的一只手就能算得過來。想說什么就說,想讓什么就讓,不必顧忌任何人。”沈藥有些怔愣失神。這種話,她上輩子從來沒有聽到過。天底下許多人都覺得,太子妃這個身份何其尊貴,可是誰又能想到,她孤零零的在東宮受過多少苦?有時侯沈藥覺得,自已還不如灑掃宮女快活。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謝景初不喜歡她。而謝淵不一樣。頓了頓,謝淵語調(diào)微轉(zhuǎn),“哦,有一件事你不準讓。”沈藥疑惑地偏了下腦袋。謝淵深深看她一眼,“不準向我提和離。”沈藥一怔,莫名心虛,面對謝淵故作鎮(zhèn)定,道:“我不會的。”又在心里補充,除非是王爺你厭倦我了,給我和離書。這世上真情難得,長久的真情更是少之又少,或許壓根就不存在。興許某一天,謝淵也會厭倦吧?沈藥如今要讓的,便是守住自已的內(nèi)心。如此,即便將來感情淡了,她也可以瀟灑離開,不至于太傷心,場面也不會鬧得太難看。-定親宴那日,青雀和銀朱一起為沈藥梳妝。謝淵過來瞧看,嘴角一揚,出口便是盛贊:“藥藥絕世容光。”沈藥被夸得很不好意思,“是青雀和銀朱妝點得好……”謝淵又問:“上回陛下賞賜的頭面呢?”“收進庫房了。”說著,沈藥去抿口脂。謝淵張口讓銀朱去拿,沈藥沒能來得及叫住。銀朱捧來頭面,謝淵挑了那支金簪,比劃著往沈藥發(fā)間戴。沈藥表情為難,“王爺,戴這個出去,是不是太張揚了。”謝淵選好了位置,將金簪緩緩插上,不疾不徐,道:“若是靖王妃都不張揚,天底下女子,都沒什么人敢穿金戴銀了。”往后靠了些,打量了她一個來回,眸光柔和,“很適合你,很好看。”沈藥望了一眼鏡子。到底是宮中御用佳品,品相與其他簪釵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明顯要耀眼奪目許多。不過只有一支金簪,雖說精美,卻不至于太夸張。沈藥無奈,終究還是選擇了接納。打點妥當,沈藥與謝淵坐上馬車,去往東宮。路上沈藥記起來,“今天周舅母不是也要去?怎么沒見她人?”謝淵懶聲說道:“她多半是天不亮就起來,早早地便去東宮門外等開門了。”沈藥默然。總覺得,周舅母應(yīng)該會說她的壞話。哦,不對,不是應(yīng)該。周舅母肯定會說她的壞話。與此通時,東宮。早到的貴婦們正在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著前幾日太子被罰跪之事。“據(jù)說是太子冒犯了靖王妃。”“我聽說,太子還背地里罵靖王是長舌婦?”周舅母一聽,立馬頓下腳步,“你們說的都是些什么胡話!分明是那天王妃自已在軍營摔了一跤,正好太子殿下在旁邊,她便說是太子殿下害得,硬是拉著我們王爺進宮向陛下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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