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dāng)游因笑著推動他的身體,往小神廟方向推動的時候,李子昂還表現(xiàn)的非常配合。游因推完了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去推其他人,利用相同的手段誘逼他們配合。不多時,游因終于把將他們都推到了自己預(yù)先設(shè)想的位置,順利地把玩家堆成人墻,將廟宇給圍了起來。被困在廟里的大嬸兒當(dāng)然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游因的行為不對勁,但她剛準(zhǔn)備跑,就聽見供桌下面?zhèn)鱽砥婀至藙屿o。謹(jǐn)慎起見,她沒有選擇立即離開,而是彎腰去掀開供桌底下的紅布。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好幾疊高聳的土堆。撥開土堆,她看到了個那個因?yàn)殚愔輦€頭太大,而他又是挖掘主力,故而不得不擴(kuò)展到兩人寬的地洞。難道這些人消失的這幾天都在廟里挖鎖鏈?!不可能!他們一直在做龕車,又不肯吃飯,怎么可能還有力氣爬到這兒,還把囚禁灶鬼母的鐵鏈從地里挖出來!大嬸兒瞠目欲裂,氣得推搡土堆,將土塊全部推進(jìn)洞里。底下旋即傳來一聲怒吼,姜水中氣十足大喊:“臥槽!哪個王八蛋!”下邊還有人!大嬸兒推的更加賣力,轉(zhuǎn)眼一塊大土堆就已經(jīng)被填了進(jìn)去。她在桌底下扭動著肥胖的身體爬向另一邊,試圖用腳繼續(xù)踹。雙臂被外力握緊,大嬸兒還沒來得及踹第二波,身體就被臂上的作用力拖向外頭。腦袋從桌布下方拖出,她用和李子昂同樣的視角與游因漂亮的臉蛋對視。他還有空笑呢,對著大嬸兒用平時說話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我們家小朋友還在挖寶,還麻煩你不要去打擾他。”震驚和怒意同時浮現(xiàn),她氣得伸手要掐游因脖子。面對對方忽然的暴起,游因早有預(yù)料。身體后撤,他將大嬸的雙手手腕都掐在手中,又從系統(tǒng)的背包囊中取出捆仙繩給她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被束縛住的大嬸兒倏然發(fā)出尖銳慘叫,被游因當(dāng)做普通道具的捆仙繩居然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了功效,大嬸兒越扭動,它就捆得越緊。游因心下明了。“吃多了灶鬼母的血肉,看來你也不是人了。”“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大嬸兒嘶吼著,肥胖的身體不停扭曲,捆仙繩越勒越緊,沒多會兒就把她勒成了肉卷。游因的力氣沒那么大,但和閻知州要與多位拿著電鋸的村民抗?fàn)幭啾龋麊为?dú)對付一個大嬸兒,壓力還是挺小的。手腕外翻,游因?qū)⒗K子一圈一圈繞在手臂和腕部,再用手掌收攏握緊繩身,他奮力一拽,直接把企圖再把其他土堆踢進(jìn)坑里的大嬸兒給拖了出來。大嬸兒儼然也不是正常的人類了,她順著游因的力道翻轉(zhuǎn)身體,翻身爬起后迅速撞向游因。好在游因松繩速度夠快,在她撞過來之前側(cè)身避讓,大嬸兒便直挺挺地撞上了李子昂。“我靠…什么玩意?”動彈不得的人墻李子昂只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很重,但不疼,還沒有因?yàn)樗驗(yàn)榉逝直粩D壓的五臟六腑疼。李子昂不知道游因和大嬸在自己的屁股方向奮戰(zhàn),還以為是小媽媽在玩什么奇怪的東西,臉一下變得漲紅。還不自覺扭動了一下身體,又把自己努力挪回原位。 果然沒過多會兒,他就又感覺到了新的撞擊。啊這…這么多人不撞,他就撞我。小媽媽一定是把他當(dāng)成特殊的對待了!坑底下的姜水知道上邊兒小媽哥和大哥大正在努力地給自己爭取時間,便不再多說廢話,飽足了勁吭哧吭哧繼續(xù)挖鐵鏈。姜水擦掉糊眼的泥漿,奮力挖掘圍繞著鐵鏈的泥土塊。“鏗!”清澈的聲音從鏟子下方傳來,姜水心中狂喜,順著輪廓繼續(xù)挖掘,再沒多久,一塊雕刻著詭異花紋的銅磚暴露在姜水眼前。姜水丟下鏟子直接蹲跪在地上挖土,然而沒挖一會兒,大地開始發(fā)生震動,周圍泥土不停下陷,那塊銅磚周圍的土變得松動。姜水被搖晃著東倒西歪,摔在坑邊爬都爬不起來。他還想去挖,可銅磚竟在震動中脫坑。【貪婪…】空靈而縹緲的低吟仿佛從腦海深處響起。帶著悲戚。祂說。【貪婪。】語氣逐漸轉(zhuǎn)變,姜水一開始聽到的悲慟被憤怒逐漸替代。【貪婪!】無形的怒火越演越烈,銅塊在這一聲憤怒的控訴中徹底脫離地面,迅速沖向天空。“轟!”洞口上方傳來非常吵雜的聲音,姜水本能抬頭去看,卻被上邊墜落的磚瓦實(shí)力砸的根本不敢抬頭。泥土越落越多,姜水意識到這個洞可能馬上會被上面掉下來的東西掩埋,趕忙扶著墻壁爬起身。“小媽哥!大哥大!”他不敢抬頭,努力呼救,“洞要塌了!有沒有繩子!!”“小媽哥!”話音未落,熟悉的捆仙繩從上方倏然垂落,姜水趕忙抓著繩子奮力往上爬。很快他從洞口冒出個頭,看到神像的位置空了,廟宇上方破開一個大洞。他來不及多想,注意力都被舉著燭臺正準(zhǔn)備向他砸來的大嬸兒吸引。臥槽!姜水嚇得差點(diǎn)摔回坑里。緊接著飛來供桌,大嬸的身體被瞬間砸飛,供桌也隨之碎成了數(shù)塊木板。姜水順勢看向供桌飛來的方向,見游因正抬手斜抹唇縫里溢出的血。“滾出來。”好像是嫌他煩,冷冰冰的眼神睨過來,他面上毫無表情。姜水背脊一陣酥麻,手上卻不敢耽擱,手腳并用爬出洞口。等他出洞,游因順勢解了纏繞在柱子上的捆仙繩,將它重新裝備成對抗的武器。 轟隆隆,廟外雷聲四起,頃刻間烏云密布。被砸在墻角的大嬸剛才還被憤怒填充了的臉色瞬間化作慘白,她渾身顫抖,渾濁的瞳孔縮緊抖動,口中念念有詞。“你們居然把祂放出來了…你們居然把祂放出來了!”“大家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別搞錯了,死的只有你們。”游因冷冰冰打斷她,“我又沒有囚禁神明。”第224章閻知州最不怕的就是物戰(zhàn)斗。而在他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中, 自然少不了和持有電鋸的對手交手。那些家伙都是個中好手,閻知州就算手無寸鐵也有辦法從他們手上掏到好,更何況是這些好吃懶做的村民。更可笑的是在纏斗中, 這些村民自己誤傷自己,亦或是誤傷隊(duì)友的情況不在少數(shù),閻知州甚至都不需要動手, 他們就自己減了五分之一的員。身后游因的方向忽然炸出一聲巨響,閻知州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要趕過去, 卻見廟宇房頂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一陣模糊的黑煙直沖云霄, 閻知州眼瞳微動, 轉(zhuǎn)身直接跳上人墻,跳進(jìn)了游因手動建造的包圍圈。旋即看到那個漂亮卻滿身狼藉的家伙正懶洋洋地倚在柱子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正在哭天喊地的大嬸兒。人墻之外的村民似乎也是一樣的動靜,閻知州敏銳的耳力捕捉到電鋸落地, 村民們驚呼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地顫抖。“祂出來了?!”“灶鬼母出來了?!”“灶鬼母饒命, 灶鬼母饒命!大慈大悲的灶鬼母, 放過我們!”“不是我們的錯,是她, 都是她!是她出的主意,我們只是被豬油蒙了眼才會聽她的鬼話!”閻知州沒去多聽, 迅速走到游因身邊,想看看他受了什么傷,傷勢嚴(yán)不嚴(yán)重。游因卻輕輕側(cè)過頭去, 避開閻知州探來的手,無視了他。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大嬸兒腦門兒上已經(jīng)磕出了血圈,她渾身顫抖著,對盤踞在樹枝底下的黑團(tuán)磕頭, 口中振振有詞。“請您原諒我們,大慈大悲的灶鬼母,請您平息怒火,請您……”她一個響頭刻在地上,喉頭哽咽。游因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布滿血絲的眼瞥向自己,話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上了些許憤恨。“都是你的錯,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賤人,你放出了灶鬼母,大家都要死!”“哦。”游因扯了扯嘴角,撐出個禮貌性的微笑,“反正在你嘴里我橫豎都是要死,還不如拉你們墊背呢,獨(dú)死死不如眾死死嘛。”而且就像他說的,囚禁神明的從來不是他,那么神明要報(bào)復(fù),又與他何關(guān)?大嬸兒儼然被他散漫的態(tài)度激怒,從地上抓起一塊破碎的瓦礫就朝他沖了過來。閻知州自然擋在游因面前,但這次輪不到他出手。大嬸在沖來那一瞬間,所有人的腦海中都聽到了一聲空靈的嘆息。既酸澀又無奈。旋即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正正劈在她身上。黑雷不止單單劈她,從黑云深處炸出,像是盤桓的樹根延伸向下,精準(zhǔn)地避開玩家,點(diǎn)到了每一個曾經(jīng)懷揣著惡意的村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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