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有時候會想,在圓桌廳堂做這樣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在交界地闖蕩的這段時間,他的良心不常發揮作用。但當羅杰爾被他的性器插到喉口,差點被嗆到,挪開臉皺著眉頭忍不住嗆咳時,他蟄伏許久的良心終于開始彰顯起存在感了。
“羅杰爾……要不休息一下吧?”
他猶豫地開了口,這就是褪色者的狡猾之處了,他不會說要不就這么算了,就像猛獸不會輕易放棄到嘴邊的獵物,以艾爾登寶座為目標的年輕人也不會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求來的享樂環節。
他那點微不足道的良心只能支持他關心羅杰爾的身體狀況,并將自己的渴求排到羅杰爾的感受之后的位置去。
羅杰爾的臉頰漲得通紅,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嗆的,他一手扶著褪色者腰上的盔甲,只是抬眼看了看褪色者,對方就明白了羅杰爾的意思。
褪色者幫羅杰爾褪下手套,好讓他能更方便地握著性器根部加以按揉。羅杰爾低下頭重新含住性器頂端吮吸,褪下手套的雙手也沒空著,一手撫摸著性器根部,一手按揉著底下的囊袋。從他的手法看得出這位魔劍士似乎精于此道。
寬大的帽檐擋住了羅杰爾的臉,褪色者只能依靠帽檐下的輝石掛墜時不時撞在他盔甲上的脆響和性器上傳來的觸感來加以想象羅杰爾吮吸他性器時的神情。自從他們發現振奮香、狂熱香藥乃至魅惑樹枝,輔以酣暢淋漓的性事,帶來的撫慰足以抹平咒死導致的肉體逐漸腐壞的疼痛之后,褪色者與羅杰爾便時常如此行事。
褪色者清楚地知道,羅杰爾不喜歡被自己看見他沉浸在性事中的臉龐,就如他不愿意袒露長著咒死荊棘的腐朽雙腿一樣。褪色者總會尊重朋友的愿望,就像他愿意在羅杰爾這樣將死之際假借撫慰朋友的理由滿足自己的心。
褪色者試圖找尋過許多他期望中足以解決咒死的辦法,他甚至讓咒死荊棘刺穿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賜福讓他得以有足夠的機會來嘗試,但他所探尋的方法都以失敗告終。哪怕是截斷雙腿,咒死荊棘也會從沒有接觸過的部位生出,順著軀干向上攀爬,最后帶來足夠痛苦的死亡。這些方法幫不了羅杰爾。
他也曾經帶來大量的死亡苔藥給羅杰爾嘗試,這樣多的苔藥按理來說應該足以將他的友人從這樣可悲的境地中解救出來,但羅杰爾的雙腿仍舊被木質的漆黑荊棘纏繞。蠅蟲試圖侵擾他已然一半步入死亡的肉體,褪色者會努力地一次次將它們驅逐,以保持羅杰爾周邊的清凈。
最開始提出這檔子事的人是羅杰爾,魔劍士似乎不忍見他這般執著于徒勞無益的探尋,于是另辟蹊徑,給予了他幫助自己的方案——用性愛帶來的快樂來撫平雙腿持續不斷的惹人煩憂的鈍痛。
褪色者一瞬間以為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意,想說自己不愿意趁人之危,但魔劍士巧妙地繞開了話題,露出了狡黠的笑,如同在史東威爾城初見時一樣。
“如果這提議冒犯到你,請你見諒……朋友,我只是想稍微減輕一些痛苦,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我只有你能夠拜托,所以我向你提出請求……”
褪色者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有些慌張地攥住了羅杰爾的手,表明了自己愿意為幫助他做任何事。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羅杰爾說到“我只有你”的時候,他內心深處得到了一種詭異的幸福感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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