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無法誠實地說出拒絕。她出神地看著梟的側臉,抬起指尖,碰了一下他的唇角。梟喘息一聲,輕佻多情的灰眸微瞇,輕舔了一下她的指尖,隨后男人張唇,濕熱的氣息覆蓋上來,吞含她纖細的手指。他灰發散亂,吞咽得很認真,梟狹長的眸迷亂微醺,薄唇張合,露出濕潤的舌與一點磨砂質感的舌釘,襯衫領口的紐扣解開兩顆,眼睫沾著濕意,他朦朦朧朧地望著虞鯉。男人唇舌追逐著她的手指,勾纏,按壓,微癢舒服。就在虞鯉放松警惕時,堅硬的舌釘在恰到好處的時機摩挲過她的指心,殘忍地深深抵磨。虞鯉輕“嗚”一聲,有些慌亂和意外。梟的動作帶有強烈的引誘感,她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別動,會有點涼。”“真的可以嗎,小鯉?”梟帶著笑意,手指滑動,描摹著她美好的形狀,“穿上和我一模一樣的耳釘,會不會讓他人覺得,你對我有幻想。”“你不也是嗎。”虞鯉仰頭反駁,對上男人繾綣柔和的目光,她又作鴕鳥狀深深埋頭。打耳釘是虞鯉以前從不敢想象的事,在她的印象中,那是疼痛和叛逆的代詞。——剛剛梟提出幫她穿孔的建議,拿出的耳釘和他自己的是同款,昂貴又典雅。梟的無名指上有虞鯉的標記,也想為她留下同樣的印記。而梟也早看出,虞鯉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他的裝飾,只是覺得太痛,不敢嘗試。疼痛、快意,占有和被占有,她好像做著壞孩子才會感興趣的事。但虞鯉并不討厭。他身上有一種游刃有余,擅長和女性來往的氣質,與以撒那種要完全吞掉她的親近方式不同,梟能讓她感受到,自己與她是兩情相悅的。在他滿含戀慕的情話中,虞鯉下意識地將自己全部交托出去,完完整整,毫無保留……什么也不用想,沉醉在梟的溫柔鄉中,按照他的心意塑造成只會獲得快樂的模樣,接受他的吻。如果虞鯉沒有成長,大概真的會被梟隊拴在身邊,成為貴族百依百順的女友吧?但現在,虞鯉心動了,也想擁有一次這樣被服務的體驗,她知道,就算放縱一次也沒什么,她有自己的實力與同伴作為退路,梟不可能掌控其他時候的她。梟的酒醉程度似乎是變量的,這時他又再度清醒,低頭吻她。“還不來嗎?”虞鯉不由得縮了縮腦袋,小聲問道。她幾乎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梟的眼下,頭發黏在頰邊,露出半側柔膩膩、春雪般的頸線。而梟好好地穿著西裝,只是束起的灰發散開,領口有些褶皺。“我擔心你第一次穿孔,會有些不習慣。”梟咬著她的耳垂,輕笑詢問。“……”虞鯉眼神清澈,不說話了。所以,就先借公行私,在這里黏著她多相處一段時間嗎?“現在不是時機。”梟修長的手掌覆著她柔軟的手背,兩人十指交纏,“你過于緊張,可以先分散一下注意力。”虞鯉臉龐通紅地閉眼,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聽得頭頂快冒煙了。金屬清脆的解開聲響起,她指尖顫抖,沒有反抗,被梟握著手指……首先觸碰到他西裝褲下,襯衫夾的凸起。 虞鯉忍不住瞇開眼睛,悄悄地看。黑色束帶緊緊圈著他的大腿肌肉,邊緣勒出紅痕,梟帶領她挑開帶子,撫摸下方緊實的皮膚。虞鯉大腦空白,立刻就不行了,瑟瑟發抖地躲回自己的小殼里。梟無奈地輕笑,拍著她柔白的脊背,耐心哄了她一會兒。“你是第一次體驗,或許會有點痛。”“別害怕,別掙扎,痛感過去后就會舒服的。”梟親了親她,低啞道。男人喉結滑動,耳飾與舌釘光芒流溢,對她露出一個魅魔般的誘惑微笑,“今天晚些回去吧,小鯉?”……時間過去了很久,夕陽西下,窗簾縫隙里灑下的夕陽光沉沒,璀璨的星光灑落。梟的辦公室充盈著淡淡的酒香,虞鯉半小時前暈了一小會兒。休息過后,她逐漸轉醒,梟讓她躺在腿面上,男人溫柔把玩著她的發絲,俯下身,細細吻著她紅潤的臉頰。兩個人又抱了一會兒,虞鯉才被梟扶著起身,少女顫顫巍巍收拾起自己。剛才太激烈,外套也不知道丟到了什么位置,尋找它們時,虞鯉心里吐槽,都說女生在這方面應該沒事,但要是哨兵們一個個都這么“別出心裁”,她的精神力真的會枯竭的!“在這里,還要繼續穿嗎?”梟失笑地握著她的外套,灰眸看著她的臉,詢問道。虞鯉臉紅地輕咳一聲,接過,感覺到了梟親昵的調笑,沒有回答。臨走前,她拿起掉在地毯上的光腦,機身莫名其妙地發燙,虞鯉解鎖屏幕,見沒人打來通話,便息屏放進口袋。虞鯉幾乎走不成路,本該醉酒的梟送虞鯉回到宿舍樓下。感受到了虞鯉的難堪和羞恥,男人一路抱她回來,手臂貼心地托著她的肩膀和腿彎,沒有再壞心地詢問她的狀態如何。虞鯉在宿舍樓下和梟討論了接下來的工作。梟告訴她,斷肢再生的醫療技術穩步推進,九月中旬便能面向市場,虞鯉作為合伙人,可以先安排海戰組的人進行第一波手術。虞鯉點頭,之前她已經給梟轉了一個億了,她告訴梟,自己會盡早補上剩下一億元的欠款。梟手臂擁著她的肩,低頭親吻她的眉眼。“慢慢來,小鯉。”他氣息柔和地安慰道,“這筆資金對我并不重要,最開始向你提議,是出于我的一點私心。”“只要你對我開口,它就能一筆勾銷。”虞鯉笑了笑,拒絕了,“我自己有能力,不用什么事都對你開口啊,梟隊,這樣欠下的人情就太多了。”梟說:“我不介意,你可以依靠我,小鯉。”虞鯉搖頭:“算了,我現在有渠道,很快就攢夠了……我想要認真請求您的是另外一件事,中央白塔最近有動靜嗎?”聞言,梟露出沉吟的神色,緩緩道:“我這幾日的確調查到了一則中央白塔的情報,姬家保守派,也就是反叛軍的幾名話事人,他們提出建議,挑出塔內一部分治愈型向導,上戰場鼓舞士氣。” “出發日期就在十天之后。”虞鯉怔住:“這……有些奇怪。”“你也這樣覺得嗎,小鯉,”梟指節曲起,輕敲掌心,分析,“他們要支援的戰場是南方的一處島嶼,向導們從中央白塔出發,飛艇要經過危險的泰坦海,而海洋,幾乎是末日后最危險神秘的地帶。”“離十二月越來越近了,姬家元老和高智慧異種做了交易,他們掌控了姬家和中央塔半數的話語權和勢力。”虞鯉思索完畢,緩緩道:“等級較高的治療系向導集中在中央塔,他們的凈化克制高智慧異種,也許同樣是人與異種融合體的克星。”她順著思路,接著道:“為了保證十二月底的計劃順利推進,他們要降低一切風險,就連圈在塔里的治愈型向導也不例外。”“那群向導,是被腐朽的高層推出去的,他們沒有活路了。”梟看著少女沉靜的臉龐,她蹙起細眉,語氣很輕,帶著焦慮和哀傷。“感謝您告知我這些情報,”虞鯉深吸口氣,抬眸注視向他,“明天,我會和季前輩……以及姬競擇商量該怎么辦,那群向導是必須要救下來的。”“恰好我也需要拿到一枚水系晶核,用來突破,去一趟泰坦海也可以。”……不過,泰坦海,聽起來有些耳熟?中央白塔有一位人魚皇帝,他的故鄉好像就在泰坦海,那里不會生活著人魚族群吧?越想越有可能,梟看了她許久,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她的臉頰,停在她飽滿欲滴的唇珠。“不要過于逼迫自己,小鯉,”他說,“我和空戰組都會在你身后。”……如果中央塔的向導們十天后就要出發,那虞鯉要忙的事就多了起來!首先,她要趕緊挑選合適的貓貓們標記,還得找姬競擇得到他們小時候的記憶,出發前得給各個組道別。現在虞鯉身邊的男人多了起來,想想就頭疼。和梟道別,虞鯉扶著樓梯,踉蹌上樓。她的腦海全然被梟所說的情報占據,忘了另一件事。虞鯉沒想到,她還沒走到宿舍,門便突然被一位高大冷峻的身影打開。穿著軍裝風衣的男人俯視向臉頰微紅,渾身縈繞著甜香的少女,他眸色深沉,大掌握向她的肩,腕側青筋鼓起,不容置疑地將她拉進屋內。他的力道強硬粗暴,宛如威嚴的長兄教訓鬼混回來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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