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準備什么嗎?隊長。”虞鯉說,“我還是第一次上訓練場呢。”沃因希道:“無需多做準備,但……”虞鯉疑惑地抬頭看他。銀藍發(fā)哨兵頓了頓,視線沉靜地順著她的臉龐向下:“你今日穿的裙裝,并不適合上訓練場迎接實戰(zhàn)。”虞鯉愣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田園風長裙。……她平時上班打卡,任務就是擼狗和學習,更早的時候每天只需要在靜音室坐著,通勤穿的衣服多為長裙和牛仔褲,從沒在意過適不適合訓練。“抱歉隊長,我下次會穿適合運動的衣服來。”虞鯉感到不好意思,連忙說。“可是,那今天的演練……?”虞鯉有些糾結(jié),距離下污染區(qū)就剩四天,留給她的時間很少,虞鯉不想錯過這次鍛煉的機會。沃因希大掌包裹著她的肩膀,低頭和她囑咐:“你今日的裝扮很好看,平時仍可這樣穿著。”他沉思,隨后發(fā)出輕嘆:“只是今日,我訓練用的衣物不適合你的尺寸,讓亞瑟帶你去尋找吧。”……下午,距離模擬演練開始還有二十分鐘,虞鯉臉紅地被亞瑟帶到陸戰(zhàn)部的更衣室。“這個時間,大家都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了,請放心,虞向?qū)А!眮喩獪厝岬貛ьI她在長椅處坐下,“我去問問隊員,他們有沒有還未穿過的訓練服裝。”虞鯉拘謹?shù)氐乐x,低著頭,束手束腳地坐下。她第一次來到哨兵的更衣室,雖然陸戰(zhàn)部空間很大,最前方排列著儲物柜,擋住了后方的更衣區(qū)域,可她還是有種尷尬與羞澀交織的感覺。在她度秒如年的等待之后,亞瑟很快帶著幾名哨兵過來。“抱歉,虞向?qū)В驗椴淮_定我們衣物的尺寸是否適合您,所以多找了幾名隊員借了衣服。”亞瑟歉意道。統(tǒng)一穿著緊身作戰(zhàn)服的男性哨兵們站在她身前,虞鯉被他們年輕健壯的身影籠罩,呼吸微窒,她向后縮縮身體,搖搖頭。“你好呀,向?qū)〗恪!迸嵝嵌Y爽朗地和她打招呼,“這是我最小的訓練衫了,發(fā)下來后感覺尺寸不合就一直沒穿過,我比一下看看合不合適。”沒等虞鯉回應,他便興沖沖地將寬大的訓練衫展開,對比了一下面前嬌小的少女,隨后露出了苦惱的表情。“這件呢。”薩摩耶哨兵將自己的衣物遞來,他樣貌俊秀,身材修長,不是那種擁有夸張肌肉的體格,大約有一米八左右。“還是不行。”裴星禮蹲在她身前,認真地伸出雙手在她腰間比劃了一下,粗糙微熱的掌心沒有觸碰到她,卻讓虞鯉感受到他傳遞來的男性體溫,“她腰好細,我們的衣服估計都不合適,要不要去詢問一下隔壁小隊?”“我記得他們那有女性隊員。”“她們幾個都有一米八的身高吧……也不符合我們向?qū)У捏w型。”“誰去問她們借一套,訓練衫和短褲的基礎服裝就行。”一名棕色皮膚,擁有著軍人凌厲氣質(zhì)的哨兵打量下方的小魚一眼,捏著眉心道,“如果衣服太大就拿條皮帶給她束緊,她們是同性,互換衣物總歸更方便。” 虞鯉認識這名出聲的哨兵,他叫封言,精神體是德牧。——封言就是虞鯉在第一次來到犬科組迷路時,出聲制止她闖入更衣室的行為,帶她回到會客室的那名哨兵,是位性格較為古板守規(guī)的男性。亞瑟站在一邊,見虞鯉已經(jīng)被他們交談和提議說得耳垂通紅,無奈道:“我去借吧,麻煩虞向?qū)缘绕獭!庇蒗幮‰u啄米點頭。因為哨兵們此時都已經(jīng)換好服裝,有不少人都發(fā)現(xiàn)她來到了更衣室中,她身邊的人越聚越多……而且都在討論給她怎么穿上那些寬大的訓練服!虞鯉心中柔弱垂淚,盼望亞瑟趕緊帶著女性哨兵的訓練服回歸。在虞鯉的羞恥心快要突破極限前,擁有著良好聲譽的金發(fā)副隊長很快便從隔壁小隊借來衣物。她抱著衣服,快速站起來溜走,頂著背后哨兵們灼灼的視線跑到儲物柜后的更衣區(qū)。距離演練開始還有五、六分鐘,更衣區(qū)域已經(jīng)空無一人,虞鯉打量一圈,放心挑了個隔間進去換衣服。哨兵們的訓練服有著良好的松緊度,不給他們在體能活動時帶來多余的負擔,可惜虞鯉與這套訓練服的主人體型差距過大,不僅上半身松松垮垮,褲子穿著也有些勉強。走路還好,上訓練場的話絕對不行。虞鯉猶豫一下,雙手攏緊松垮的褲腰,從簾子里探出小魚腦袋,觀察周圍的情況。……?!背對著她換衣服的寸頭哨兵似是聽到動靜,冷淡地瞥眸望向她。他單手掀起衣物,露出線條流暢的脊背和有力的腹肌,皮帶叩開,褲裝解開到人魚線的位置,露出麥色肌理上一塊眼熟的印記。他似乎沒想到平時同僚隨意說笑換衣的地方,會突然混進來一名異性向?qū)В谟蒗幏磻^來前,他飛速移開視線,皺眉將衣物按下。虞鯉睜圓眼睛,驚嚇得縮回頭。諸澤?捷克狼犬精神體的主人,沃因希給她分配的兩名護衛(wèi)哨兵之一。他怎么會在這里啊……還有,他小腹上那塊印記是怎么回事??那明明是她給狼王打上的啊!虞鯉臉色漲紅,將內(nèi)心疑問的情緒暫且忍下,出聲:“諸澤哨兵,打擾了,我有件事需要麻煩您。”“你說。”男性嗓音低啞,道,“還有,你來這里做什么?”“今天我會和大家一起上訓練場,現(xiàn)在正在換訓練服,但是亞瑟副隊給我借來的衣物有些大了,”虞鯉越說聲音越小,“你那里有沒有別針或者腰帶什么的,可以借給我?”“……”他沉默了幾秒:“只有戰(zhàn)術腰帶,和皮帶。”虞鯉松了口氣:“戰(zhàn)術腰帶也可以,麻煩你了!”諸澤過了一刻,從簾子縫隙遞來腰帶,虞鯉感激地接過,將男性的戰(zhàn)術腰封束在腰間,笨拙地提了提,將卡扣合攏。換好衣物,她敲墻問了問諸澤的情況,得到可以出來的答復后,虞鯉小心掀開簾子,看見諸澤身穿緊身作戰(zhàn)服,靠在門邊,抱臂觀察她的身影。“后面有問題,自己整理一下。”諸澤灰眸掃過她的腰后,淡淡提醒道。 “嗯?后面。”虞鯉詫異地向后看。諸澤看她踮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青年閉了下眸,走到她身后,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纖細的腰肢前,指腹撥開她的腰帶,干脆利落地替她調(diào)整好,再迅速將卡扣合攏。總過程用時三秒不到,他再次退到與少女間隔的安全距離。虞鯉愣了一下,隨后說:“謝謝……啊對了,我為剛剛的事向你道歉。”諸澤“嗯”了聲:“不用,是我自己沒注意。”虞鯉看著他,心中懷有困惑和羞澀,她想要問一下自己剛剛在他小腹那里看到的印記,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很討厭我嗎,諸澤?”諸澤看起來總是很不想與她交流,連肢體接觸都像是她強迫了他的樣子。“不是你的問題。”迎著少女的目光,諸澤手臂微微顯露隱忍般的青筋。他移開視線,眉頭皺起:“你是隊長的伴侶,我只是覺得……不該過于接近你。”……從更衣室中出來,虞鯉跟隨犬科組的成員來到訓練場。白塔的訓練場擁有演習模式,開啟后,場上將出現(xiàn)全息異種,被它攻擊會產(chǎn)生類似于受傷的痛感,卻不會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模擬出來的異種具有和真實異種同樣的外形、弱點、攻擊手段,很適合讓新人快速適應戰(zhàn)場的節(jié)奏,上場前,虞鯉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專注即將到來的模擬戰(zhàn)。沃因希是團隊中絕對的主攻手與統(tǒng)領,在犬科組全員到齊的情況下,他的戰(zhàn)力增幅將達到一個無法想象的數(shù)值。今天演習的目的是為了讓虞鯉熟悉團隊戰(zhàn),磨練她和隊員們之間的默契,因此他并不上場。虞鯉仰頭,遠遠看了一眼站在觀戰(zhàn)臺上的沃因希,銀藍發(fā)的軍官對她頷首,示意她盡力去做。虞鯉跟著亞瑟,迎著訓練場一眾警官狗狗期待的視線、和晃起來的尾巴站到隊伍后方,身邊是亞瑟和諸澤,她的熟人裴星禮和封言也在周圍不遠。虞鯉視線停在某個方向,注意到封言哨兵的精神體。他身邊的德牧同主人一般氣質(zhì)嚴謹,黑臉肅穆,尖尖的耳朵豎起,威風凜凜地處于備戰(zhàn)姿態(tài)。……可惡,她真的對帥氣的大狗沒有抵抗力!虞鯉處于哨兵們的包圍正中,目光幸福地在他們的精神體身上徘徊,然后收回。準備倒計時結(jié)束,場中很快出現(xiàn)第一波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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