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嗚咽,喉間吐出變得柔軟的罵聲。“乖小魚,看膩小狗們的時候就來找我。”“還有,別太相信空戰組那群衣冠禽獸……他們對你可沒有好盤算,尤其是將你帶到天上之后。”以撒低啞說完,便松手放開她,迎面挨上虞鯉狠狠的甩尾重擊,他側了下頭,唇恰好印在她揮來的纖細手腕上,目光深深注視著虞鯉,這時倒像是一個短暫的親吻。虞鯉被他嚇得差點逃竄。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感覺他自從演練回來變得更瘋了?!而且比起空戰部,他們單兵組才是要防備的吧,這男的究竟對自己有沒有意識啊?想起剛才耶耶哨兵說,他們陸戰組的幾支小隊間也經常組隊出任務,虞鯉內心頓時痛苦面具。……救,和以撒一起出任務,一旦被他抓住機會,她絕對會被他精神攻擊致死的!……下半月的任務通知即將到來,這兩天,虞鯉內心不免暗暗焦慮。除了日常到犬科組打卡上班以外,虞鯉見九尾的頻率大概是兩天一次,每次半天,除了這兩個地點的固定行程,虞鯉這兩天還抽空和出任務歸來的尤修亞見了一面。地點約在她以前的靜音室中,白塔向導不多,虞鯉就算不在這上班,靜音室也沒分配給別人,陸吾仍為她留著。一周多前,尤修亞向虞鯉報備了他即將出一趟s-級的護送任務,那時虞鯉不太關心他的任務目標是要保護誰,這兩天才知道他的任務就是平安帶回九尾和神官,這兩名在南方戰場上表現出眾的總指揮官。任務結束,尤修亞還為她帶了許多南方特產,虞鯉收下,隨后為了表達感謝,她笑著讓尤修亞將龍蜥放出來,打算用暫時晉級到b級的精神力為他做一次淺層凈化。最近她摸得都是毛茸茸,好久沒有擼龍了,快讓她幸福一下!但尤修亞沒有回應,而是俯身看她,身后的龍蜥尾巴快樂搖擺。男性無機質的灰眸定定落在她白皙清麗的面容上,覆蓋著緊身作戰服的男性胸膛有力起伏。虞鯉被他看得慢慢笑容消失,猶豫搖搖頭說:“不行哦,尤修亞,我現在不能為你做深度凈化。”一是因為虞鯉現在是專屬犬科組的向導,還被狼王打上了臨時伴侶標記,二是因為陸吾語重心長地警告過她,讓她別輕易接私活給人凈化。虞鯉本身也不想給自己攬活,但這又是尤修亞……她在白塔內為數不多建立了良好關系的哨兵。他剛剛還給她帶了南境的伴手禮。“咦,你又要出任務了?”虞鯉正在糾結,看見尤修亞沉默片刻,拿出光腦遞給她,示意她看上層塔發來的通知。“呃、是禁閉處分……十五天,并且你兩小時后就要前去禁閉室了?”虞鯉眨眨眼,疑惑:“可你不是剛順利出完一趟任務嗎,怎么回事呀?”她伸出指尖,輕輕撫過男人異化出黑晶碎片的臉側。尤修亞呼吸變重,一米九五的個子粘人般俯身垂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他的龍蜥尾巴焦躁地拍打著地面,顯現出急切與不安。虞鯉覺得他好像只有分離焦慮癥的大狗,好不容易回家見到主人,卻莫名其妙地被罰去關十五天禁閉,幾乎是他出任務時間的兩倍長了。如果不是尤修亞剛完成一項s-的任務,這項處罰或許更重。 虞鯉困惑,白塔到底哪里對這么完美的龍蜥狗狗……尤修亞不滿啊?虞鯉笑了笑,感受到尤修亞的焦慮,輕柔回抱向他:“沒關系的,尤修亞。”“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傷害他人的哨兵,很善良又聽話,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被關禁閉,但我等你回來哦。”“如果你乖一點,等你回來,我就再為你做一次深度凈化。”……咦,怎么不知不覺就又給出幫人凈化的承諾了?虞鯉想,她現在一共欠著別人兩次凈化,陸吾和尤修亞,她需要認真對待的只有后者。怎么說呢,感覺領導也不是很缺她這個小向導的凈化,等他主動提出的時候,自己再裝作剛想起來好了!與尤修亞的會面只是虞鯉忙碌生活中小小的插曲,次日,虞鯉第二次到九尾前輩的住所報道。虞鯉這兩天沒事逛了逛路婧給她分享的向導論壇,話題樓里總是以塔里那幾位明星向導為中心吹捧濤戰力,當然也不乏一些大人物的私生活八卦。都說九尾前輩來無影去無蹤,個人信息是白塔向導里最少的,至今也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虞鯉今天來,心中已經做好被鴿掉的準備,但九尾卻閑散地雙腿交疊,笑盈盈地坐在沙發處等她,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來身邊坐下。想起路婧對她的囑咐,虞鯉拘謹關門走過去,隨著她走近九尾,虞鯉瞥見沙發另一端坐著位眼熟的白色人影。……神官前輩,他怎么也來了?虞鯉猶疑地坐在九尾身側,她左邊是九尾,右邊則跟神官隔著一段距離,雖然兩名成年男性都跟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她卻有股羞赧的、出于女孩子本能里的不安。“別緊張,今天工作之前,我有個疑問要向你確定一下。”“前輩,我想和您商量件事。”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九尾并不在意,懶洋洋將她的手心放在掌中把玩,虞鯉能感受到對方尾戒上紅寶石的冷硬觸感。“抱歉前輩,我覺得精神暗示……對我的身體不太好。”虞鯉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表情,“今天的腦域開發,先不用請神官前輩幫忙可以嗎?我想試試能不能自己堅持下來。”“可以啊。”九尾紅眸掃了一眼安靜的盲眼同伴,“只要你受得住,我們都無所謂,小姑娘。”虞鯉心里松了一口氣。“謝謝,前輩您有什么要問我的?”虞鯉問。“嗯,我看了一遍你在演練時為哨兵治療的錄像,”他捏了捏小魚的指尖,詢問,“你現在真的只有b級,確定么?”“嗯!可能只有b-……我的腦域開發度不足b級,一次能調用的精神力很少,而且很不穩定。”“那就說明,你的精神力蘊含的凈化因子非常可觀,足以在低等級時就同時做到凈化與治療,且都明顯見效。”九尾笑道,抬起紅眸注視向她:“難得一見的天賦啊,鯉魚,當向導這么多年,我還只在中央區白塔的一名向導身上見過跟你類似的情況。”虞鯉疑惑:“什么人呢?”九尾瞇了瞇眸,回想:“人走了太多年,忘記名字了,他是一名史無前例的黑暗向導。” 黑暗向導?虞鯉在入職白塔時做的都是基礎的培訓,這個詞太生僻小眾了,虞鯉從沒有在她學習的資料里和論壇中了解過,她茫然地看著面前的金發男人。“最近周圍有什么怪事發生嗎?”九尾問。虞鯉粗略回想一遍,她是個心寬的姑娘,如果不是以撒那種變態,很少有其他人或事會被她記在心里,這段日子虞鯉沒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件,于是她搖了搖頭。九尾被她認真思索的模樣逗得有些想笑,視線掠過她的面容:“好了,那就再觀察一下,先進行正事吧。”金毛狐貍輕盈跳到她身邊,毛茸茸的九條尾巴分工明確,熟練地纏繞上她纖細柔弱的身軀。虞鯉全身繃緊,求助的目光投向前輩,她剛想開口,再次請求一下前輩今天能不能別再捆綁她,一條毛茸茸的粗尾巴便塞進她微濕的唇間。虞鯉臉頰通紅,頓時癢得快要落下眼淚。九尾笑著觀察她一眼,見她瞇起眼睛,掙扎了兩下便躺平,并不難受的模樣,青年俯下身,摸索著插進她柔軟的指縫,將她的手心牢牢反扣在頭頂。虞鯉顫抖起來,閉眼忍耐著。雖然虞鯉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可腦域被開發到底有種磨人的痛楚,即使九尾并不粗暴,對她異常耐心。隨著時間流逝,她有些支撐不住,眼角冒出淚花,將口中的狐尾也咬得濕漉漉的,嘴角溢出一點露水。九尾清楚她的極限,見好就收,虞鯉急促呼吸著,雙眸無神地注視著別墅穹頂。“要讓神官前輩來幫你嗎,小姑娘?”耳邊聽到九尾前輩的詢問,她悶悶抽泣一聲,搖了搖頭。“你在堅持什么?我們的精神力又不會對你造成傷害,”九尾無奈地抱起她,沒讓這柔弱的小向導真把自己逼得崩潰,“你來讓她松口,迦洛。”朦朧中,虞鯉聽到有道冷淡嘶啞,毫無情緒起伏的男聲問:“痛苦么。”她搖搖頭,又緩緩地點頭。“那便向我求救吧。”她的手掌被另一名青年握起。虞鯉深深咬緊唇,最終像是被舒服的念頭蠱惑,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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