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頌感受著手背上的溫熱和掌心的柔軟,一時間想到如果賀玥當真懷孕,他掌下的柔軟腹部中就有了一個二人的孩子。
子嗣是血脈的傳承,在皇家尤為的重要,可是寧如頌卻半點都不在意,甚至絲毫都不理解,為何有些父母會甘愿子女付諸一切。
他生在血親相殘的皇家,長于何家的恭敬和追隨,兩者都同他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卻都沒有給予半分的所謂親情。
賀玥見他神情有松動,又抬臂攬著寧如頌的脖頸,將自己埋進他的懷里,嗓音隱隱帶著委屈,“臣妾之前只不過是一個鄉野的商戶,遇見的最為顯貴之人便是七品的縣令,可是您卻是太子殿下,臣妾怎能不怕?”
她聳著肩膀,細聲細語的說著,攬著他,全然一副依靠的模樣。
寧如頌掀起薄薄的眼瞼,手攬著賀玥的腰肢,原本飽含怒意的心緒仿佛一下子就偃旗息鼓,太離奇了,心神的操控權不再握在他手中。
賀玥是一把刮骨鋼刀,一瓶穿腸毒藥,寧如頌終有一日會彎下脊背,中毒不淺。
“玥玥,你對孤不能只有怕。”寧如頌最終還是放緩聲調,手中發力,將賀玥的身子壓向自己,“孤是你的夫君,你該明白。”
此時此刻的寧如頌好似忘記了,他以前只是希望賀玥能乖順的待在東宮就好,得隴望蜀乃是人之常情,他也不得例外。
賀玥明白她現今只要說些好話,就能將這次危機給度過去了,她將精巧的下巴擱在寧如頌的肩膀上,視線落在白玉為磚的地面上。
“臣妾明白的。”賀玥眼底滿是疲倦,語氣卻真摯誠懇,“殿下總得給臣妾一些時間,總歸是不差這些時間的不是嗎?”
她一字一句道,“殿下和臣妾是要共度余生的,臣妾對殿下的喜愛之情也會一日重過一日。”
寧如頌靜靜的撫著賀玥的背脊,吐出一字,“好。”
人的一生哪能事事順心、件件如意,如果長久執著于一件事,心神難耐,固守己見,隨著時間的流淌,性情再為冷漠之人,最終也會變得偏執病態。
寧如頌如此,賀玥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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