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壽從床上坐起,眼瞼微微低垂,看著地上的殷郊。
“你喜歡我嗎?”他問。
殷壽背對光源的臉有種失真的錯覺,思緒洪水破堤般涌上心頭。
殷郊想起殷壽同他當玩笑說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話,那些無意識的撩撥、不恰當的親密。唇上的觸感甚至還未消散。
它們如巨大的、沉甸甸的陰翳黑云般壓向殷郊,殷郊頂著那種沉重站起。
“不,你不能、”
殷郊停頓,喉嚨里傳來艱澀的吞咽聲。而后他轉而說道:“我不能。”他的眉頭始終緊鎖著,像一道深深的溝壑。
“為什么?”
是呀,為什么,殷郊也問著自己,然后殷郊便記起許多個,分明理智已叫囂著越界,他卻保持沉默的瞬間。
是他不愿承受那種割舍,如同不斷的、不斷的飲下甘美卻成癮的毒酒,竊喜著,自欺欺人沉溺著。同時將那糖衣包裹的罪惡以口相哺,引誘未成年的血親,騙取無助者的依賴,那是多么卑鄙啊。
“你已經長大了,不該再和我一起睡。”于是殷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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