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陰沉,透著濃濃的寂寥。北風呼呼卷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光禿禿的樹干在這灰暗的天地間更顯得孤獨蒼涼。
一眼望去,滿目蕭瑟,凄涼無比。
一路上過來,幾個宮人拿著長長的苕帚在掃著落葉,“嚓嚓”的聲音今日聽在舞雀耳里尤為刺耳。
琴瑟宮內(nèi)寂靜無聲,靜風早早就睡不著,身上披著一件黑邊紅袍斜靠在一張雕有夔龍紋的紫檀椅上翻著書——他其實什么都看不進去。
長焰侍立于右側(cè),與以往的英姿颯爽稍顯不同的是,今日的他有些萎靡不振。
讓舞雀意外的是,鳴檀已經(jīng)比她早一步到了,正呆坐在一邊默默抹著淚。
只見鳴檀眼眶紅腫,眼圈發(fā)黑,脂粉都掩飾不住的憔悴。
舞雀是最見不得人難過了,別人哭她就會跟著哭。
“過來!”靜風見她眼眶紅了,趕緊笑容滿面地朝她招手。
她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靜風跟前,二話不說坐在他的腿上,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哭出來。
“你都多大了。”鳴檀面色凝重:“快下來。”
“我們小雀多大了都可以坐。”靜風白了鳴檀一眼,“管得寬!”
“就是,二姐越來越像母……”
三人皆沉默下來。
“跟父皇請過安了?”靜風寵愛地看著妹妹柔聲問道,邊說邊脫去身上的長袍將凍得輕微發(fā)抖的舞雀包裹在里面,“又穿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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