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饒有興趣挑了眉梢。
同她說話便像斗智斗勇,她總能給他新的體驗。陸乘淵放肆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想到那晚她在床笫上為數不多的嬌俏模樣。
嗯,怕是只有向死而生的沉浸,焦孟儀才會放棄自己滿身高傲,成為柔軟似水的女人。
“無趣。”
男人忽然轉了頭,不再同她爭辯下去,下了馬向里面走:“真不知謝蘊看上你什么?!?br/>
他言下之意是說她毫無女人風情。焦孟儀撇了撇嘴,也隨下馬。
存卷院的主事見陸乘淵來,立刻卑躬屈膝奉承,當聽到他要查看去年春闈考試的卷封時,官員領兩人來到一間書閣。
撲鼻來的書卷味,焦孟儀走在他身后,眼睛留戀在書閣兩邊。
若是她不是個女子,她也可以揮灑自己才能,將對世對人的見解寫成考卷留在這里。
曾經她陪謝蘊站在國子監大門時,看里面進出的才子,她都有滿心的羨慕,說她陪謝蘊考試是情深意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比謝蘊還要渴望這個地方。
她三歲做詩、五歲才情動上京,十歲那年更是毫不畏懼地同禮真使臣辯論,還獲得皇帝稱贊。
可這些都無法阻止她要嫁為人婦,成為后宅沉浮的一顆蒙塵的石子。
焦孟儀的心在這刻沉了,微微嘆口氣。
“不敢了?”
前方,陸乘淵以為她心中糾結到底看不看謝蘊考卷,他站在一處書格前,已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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