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姝靠著床頭,不發(fā)一語。
陳少衡命人好好照顧晏玉姝,隨即起身離去。
晏玉姝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背影,泛白的嘴角輕輕抿起,握著瓷瓶的手一點點攥緊。
她今天剛小產(chǎn),身體正虛弱,他就不顧她的身體,讓她去長公主府給晏東凰下毒?
明天就去?
他真是這么著急呢。
這樣的夫君,她還能指望他什么?
如此下作無恥的人品,當真能支撐起平陽侯府,保護好她和他們的孩子?
翌日一早,晏東凰起身更衣之后,帶著長蘭和長月欲坐車進宮。
抵達前院,一身黑袍的墨凜迎面走來,躬身行禮:“殿下,昨日三位大臣又來了,此時正跪在大門外替他們的兒子請罪。”
“昨日盛景安一夜未歸,鎮(zhèn)國公府老夫人派人過來問了三次。”
“今日一早天還沒亮,鳳陽公主帶著兩個侍女到了長公主府外,說是來賠罪的,請殿下無論如何見她一面,她有很多話想跟殿下說。”
三件事分開稟報,言簡意賅,符合墨凜一貫的作風(fēng)。
他話音落下之際,晏東凰正好跨出大門,垂眸就看見外面齊刷刷跪著三位眼熟的大臣。
晏東凰腳步微頓,平靜地看著三位官員,聲音淡漠:“各位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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