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豐十九年春。
驛路上,商旅絡繹不絕。
人們都說,今年的春天來得早、來得好。
從南邊諸城通向京城的直道,名叫通圣渠。本來是一條運河水路,后來淤塞了,便又在旁邊修建了可供四車并行的直道。
原本的運河通圣渠還在,只是變成了河溝,無法通船了。河堤岸上遍植楊柳。
河水剛剛解凍,岸上還留著殘雪,草芽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冒出頭來。
聞茵掀開車簾,呆看了半晌風景,忽然輕嘆道:“草色遙看近卻無,古人誠不我欺。”
在車旁騎馬相隨的衛蘅轉過頭來,看著她微微一笑,柔聲道:“河面還沒完全解凍,多吹了風小心受涼,你先別看了。若是喜歡,待會兒進了城,后晌我再帶你去京城中有名的下柳林轉一轉。”
聞茵看著衛蘅。今日出門,她特意叮囑他多穿一些,他才讓小廝給他拿了錦鼠裘披上。
“庭郁,要不你也上車吧?我看著風確實挺涼的。”聞茵勸道。
衛蘅搖搖頭,笑道:“雖然訂了親,但畢竟還沒拜堂,沒來由讓人傳閑話,不好。”
聞茵想起去年,他陪著她從江南回楚南,也是如今日這樣。
雖則一路相伴,卻絕不做半點逾矩之事,以免讓她落下不是。
聞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衛蘅嗔怪地看她一眼,問:“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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