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主臥室里，陸言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外面的夜色——

    無星無月，黑色濃稠。

    她看了許久，一直到星眸微濕，姜元英從廚房里熱了一杯牛奶進(jìn)來端給她，他的嗓音帶著一絲男人的溫柔：“喝一點熱的會好過一些。”

    陸言抬眼望著姜元英，她沒有接牛奶而是直接問了一句：“你和她發(fā)生過關(guān)系嗎？”

    這是她的底線。

    姜元英修長好看的手指，端著那杯牛奶，他黑色眸子靜靜地望住陸言，一會兒他輕聲開口：“沒有，我和她沒有過。”

    隨后，那一杯牛奶落在茶幾上。

    他知道陸言沒有心思喝，于是坐到了陸言對面的沙發(fā)上，面色沉靜地開始訴說著那些往事，實在不愉快甚至是在剖析自己的痛苦，所以姜元英的表情很凝重。

    “我從未想到，那幾個月的交往會給我大哥帶來滅頂之災(zāi)，我不只一次地想如果我能選擇，可是陸言人生又哪里能選擇的？”

    “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大哥離世，留下沉浸在傷痛中的父母和需要撫養(yǎng)的小姜桅，我只能接受現(xiàn)狀，我就連恨也不知道的找誰，因為蘇蕓丟下孩子走了……我也沒有想過她還會回來。”

    ……

    夜色深沉，姜元英望著陸言。

    他有許多話沒有跟陸言說——

    他并不是她看見的那樣完美，在她面前的溫潤如玉下他也有著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