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垂下頭看著南棲的發(fā)頂。
應(yīng)該是被嚇到了。
他想要揉一揉南棲的發(fā)頂,又因為自己的手冰涼歇了這個心思,“滕佳說你做噩夢了。”
“嗯,我夢到你死了。”南棲的手攥著時嶼身上還泛著冷氣的大衣,有些悶悶的道:“你死了,我很難過。”
時嶼呼吸一滯,此刻也顧不得讓南棲起來了,“對不起,我昨天嚇到你了。”
南棲知道時嶼說的對不起,只是在對她做的噩夢表達歉意,并不是因為產(chǎn)生殺了趙勝的念頭而后悔。
如今事態(tài)已經(jīng)不再緊急,南棲站起身,拉著時嶼到了病床邊,她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嘴里念叨著,“冷死了,冷死了,你身上好涼。”
時嶼脫下大衣,“我剛才明明都說了,你還要撲到我身上,肚子疼不疼了?”
南棲搖頭,“不疼了。”
她把被子披在身上看著時嶼,“我昨天...不是害怕你的行為,怎么說呢...”
她在心里想著措辭,“我怕你手上染上人命,我也怕你坐牢,說得自私一點...我怕你離開,沒有人再陪著我了,我曾經(jīng)在心里設(shè)想過,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有勇氣回到這里嗎?”
他們現(xiàn)在還在槐城,這片土地讓南棲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想起,這里是她曾經(jīng)的家,也是她如今逃避的地方。
對家人的愧疚讓她懦弱,南棲無比慶幸時嶼能來槐城陪著自己。
時嶼靜靜的聽著,他神色莫辨,最后只是淡淡的一句,“抱歉,我不會再這樣做了。”
可屈起的手指暴露了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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