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男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他回應(yīng)得這樣干脆。

    但當(dāng)她看到地上的酒壇子，又仿佛明白了什么般，凄楚地笑了出來。

    原來一切和多年以前，都沒有分別。

    他還是老樣子，帶著真心，卻輕易沖動(dòng)地許諾。

    “娶了我，你就不能再隨心所欲地闖蕩江湖，因?yàn)槟阌辛思遥荒阋膊荒茉诰起^里喝得不省人事，因?yàn)槲以诩依锏戎悖荒愀硬荒芎推恋呐⒆与S便搭腔，因?yàn)槲視?huì)不開心。”

    “這樣曾經(jīng)唾手而得的自由，你真的愿意放下嗎？”

    高亞男向來快人快語，這次也不例外，簡(jiǎn)單幾句話，又把胡鐵花逼進(jìn)了無可回頭的困境中去。

    “我…”

    胡鐵花的嘴張了又張，喉嚨仿佛被一顆話梅核堵住，什么都說不出，他只能低下了頭，望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酒壇出神。

    一想到要過那樣的日子，男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心中有著不情愿的成分。

    “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回答，卻仿佛傻瓜般追著你跑了這么久，但我并不后悔。”

    “我很清楚，你對(duì)我也并非了無情意，但總是缺少那么點(diǎn)選擇的勇氣和決斷，我也不怪你。”

    “我們之間，可能一直有個(gè)缺口，而我們卻對(duì)它無能為力。”

    少女說著，用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臂膀，像是感覺到了涼涼的秋意，她的睫毛濕漉漉的，宛如沾染了秋霜的青草。

    “我知道你已盡力了，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