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楓卻笑著截住了她的話頭:“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若換了我遭難,你也一定會幫我的。”
“何況,在這件事上,我們其實是盟友。”
說完,秦楓又遞進來一個食盒,里面都是花含煙素日喜歡吃的,顯然,自家哥哥也在其中幫忙準備了不少。
“盟友…?”花含煙在心里將這個詞細細咀嚼了一番,才發(fā)覺這里面似乎大有文章,而自己先前居然沒有發(fā)覺。
她正胡思亂想著,秦楓已將門關好,又細致地鎖上。
“我得回去了,明日再來。”
說罷,男人一個閃身,就沒了蹤影。
花含煙將頭倚在柵欄上,堪堪地望著男人的背影,似乎還在琢磨“盟友”這個詞的含義。
地牢里的時間,過得相當漫長。
平日少女也算是喜靜的,但地牢里的這種陰森的安靜像是水塘里的小蟲子一般,爬得極輕緩,稍不留意就會竄滿整個脊背,讓人又冷又惡心。
少女在這里無事可做,除了思考出去的辦法,便是發(fā)呆和打瞌睡,她從來沒有覺察,原來靜默的時間,是這樣枯燥的事物。
人一旦閑下來,就會開始回憶。
她想起小時候被師父逼著彈琴的慘痛日子,師父本就是個嚴厲的人,再加上少女是掌門的親眷,所以他的嚴厲也就連帶著更上了一層樓。
若是彈錯一個音,就要挨手板,彈得不連貫熟練,也要挨手板,但假如僥幸全部彈下來,姿勢不夠優(yōu)雅美麗,更要挨手板。
所以剛開始練琴的時候,花含煙的手掌總是卷滿了繃帶,秦楓每次見到,都要逗她長了一只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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