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仔園每年的二月初二都會慶祝祭祀土地誕的禮節,由初一開始已在街道旁架起竹棚,搭起臨時戲臺,連續五個晚上邀請劇團到來小區表演神功大戲,所以在這段日子期間的雀仔園鬧市,總充斥住粵曲腔調,大戲的音符到處繞伴著民房樓閣,居民聞歌而至,聚首一堂,街道正中央有人群b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圍成一團,揍起熱鬧,人人專注地坐在安排好的木椅上觀看粵劇,全神貫注,演出之JiNg彩眾人為之津津樂道。你對這種傳統表演表達出渴慕欣賞之情,我十分理解,因為這確實是澳門在繁忙鬧市的生活中別具風味的娛興節目,此一設計在大街窄巷間建構戲臺,襯托出古老與現代r0u合的藝術氣息,觀看此等演出實在能倍添生活情趣。
這時我發覺一件事,老街坊對土地神明的供奉,就好b現代人對金錢物質的癡心膜拜,世上出現各種各樣的鬼神之說,偶一不慎,或稍有差池,人們便被這些誘餌蒙蔽,沉溺於貪婪的yu海,信仰的執迷在於渴求一個一個神蹟的出現,保佑自己心中愿景能得以達成,為的總是個人yUwaNg的填滿,打著宗教旗號,其實是漂亮的誘人技法,當中實在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有著使人迷失本X的誘因!
這時你身處的威記餐廳,其外面正是聚集著眾多小區居民觀看神功戲的熱鬧場面,你卻在餐廳內的坐位上大口大口吃著名貴佳肴,兩種截然不同的享受湊合於一起,總覺得有點格格不入。
因怕被你認出我們跟蹤你的形跡,我和阿瑤在進來餐廳時,隨即跑到內里一個角落處坐下,避開你的視線范圍,好使我們在對角的遠處清楚監視著你。
我們的桌子接近外面,這里能聽到穿過玻璃墻滲透入內的粵劇歌聲,這增加了我們調查的難度,沒法聽清楚你跟伙記和身邊的人所說的話。我們的跟蹤行動因此便由粵劇樂曲聲作伴奏,你再跟員工點甜點時,我們根本聽不見你說些什麼?心中百感交雜,音樂既加增一點氣氛,此刻亦令我有點心緒不寧,我有點疑慮,不知歌聲中的你和四周環境會否出現什麼我們預料不到的變數?
可是當時的你卻不以為然,繼續投入吃著小菜之中,不像會展現什麼異常舉動,我心在想,你原本就不是內鬼,其實可以有什麼不妥反應呢?……但這個「不是內鬼」的假設,卻假設得太早了,因為當江sir的出現,似乎又改變了我這個一廂情愿的想法……大家都緊張起來了。
江sir說過發現你與教主,人子有某種特殊關系,我心中一沉,到底江sir要在你身上查找什麼線索呢?此刻的我感到撲朔迷離!
過了一會,江sir果然出現在餐廳之內,然後坐在你所在的桌子不遠處,點了杯熱咖啡,背向你,你卻依然是悠然自得地,就算出現什麼人或什麼事都與你無關痛癢似的,繼續慢慢享用你那豐富的大餐。
這時阿瑤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接了,是團長的來電,問我們身在何地?處境如何?阿瑤一五一十告知了團長有關江sir的出現,然後她掛斷電話,對我說:「團長落order佢會安排執行師處理呢件事……。」
聽了這話,我自然一頭霧水,不清楚什麼是執行師,亦不知道此職由誰來擔演,現階段我們唯一可做的便是監視著你和「你的接洽人」的一舉一動,他們把江sir當作是你的接頭人。
就在此時,我本來想告知江sir,告訴他我同時身處一個餐廳內,各自執行各自捉拿內鬼的行動。但我要走到繞過你桌子的廁所內才能避開嫌疑,本打算在廁所內開啟內部電話通知他,可是現在是不宜作任何輕舉妄動之動作,因為將出現的什麼執行師,我們還未清楚確定對方有什麼部署等著我們,要待事情發展明朗化,才可作相應的對策。
這時我發現江sir望著我,他知道我和阿瑤坐在一起,所以他不打算與我打招呼,也正在處於按兵不動的狀態。在阿瑤的旁邊,我也不適宜與江sir作任何交流,以免關系暴露。
但我想到一個辦法,就是用叉子敲打碟子,一下長,一下短,用摩斯密碼代替內部電話交流訊息……。
「SOME.SPECIAL.MEMBER.ING.
U.BETTER.WATCHOUT.」我發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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