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闕羽心細如發,眼角的余光來回在君無尚和青鸞的身上掃了掃,閑話家常似的開口問道:“怎么?無尚兄今日特地盛裝前來,難道還有什么別的事情不成?”
白陸元幾位聞言后同時一頓,又再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聒噪的南離極盡八卦之天賦,圍著君無尚煞有其事地轉了一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圈,然后一只手頂著另一只手的手肘,另一只手的手指不斷撫摸自己的下巴,形容猥瑣地裝出一本正經的姿態,終于往稍微正常的方向進行了大致的揣測:“莫不是這幾十年來,地心世界的日月精華有所減弱,無尚兄吸收不夠,于修煉功法上停滯不前,想著向我們十二殿下借點什么奇珍異寶來著?”
白陸元一聽,來了興致,立馬接過話閘:“不對!何止是有所減弱,簡直不及百年前的萬分之一。天生異變,必有大禍,我奉勸各位,余生最好及早行樂,該喝酒喝酒,該寵幸寵幸,莫待后來金樽空對月,美人香消,悔之晚矣!”
他大咧咧說完,一仰頭,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杯酒,旁邊的伺女連忙扭著婀娜腰肢,款步上前給他滿上。
慶靈子扭頭瞟了青鸞一眼,笑嘻嘻地對著君無尚皮笑肉不笑地奚落道:“就是,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無尚兄也該開開竅了,莫等美人遲暮空自嘆,日夜思念卻不得滋潤。啊,哈哈哈!”
他更過分,說的話表面上文質彬彬,細細一琢磨,卻是個十足的斯文敗類。
好在青鸞只有半吊子文化水平,并且一門心思撲在了美食上面,沒有理會他們的調笑。
君無尚見大家繞來繞去又繞到自己情情愛愛的方面來,簡直不知道怎么才好,不覺輕輕嘆了一聲,向前緊走幾步,一伸手,握住了闕羽的手腕,深深呼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好大的決心,道:“十二,實不相瞞,我這次真的有急事相求!”
這么曖昧的動作以及這么鬼鬼祟祟的神情,連在一旁拼命吃喝的青鸞都被妙暈了,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細聽。
闕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君無尚激動地握著手腕,好像久別相逢的一對新婚夫婦似的,頓時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輕咳一聲,不動聲息地把對方的雞爪扒拉下來,一邊嘴角微微翹起,問:“無尚兄今日真是奇了怪了,離魂還是被奪舍,扭扭捏捏地不復當年英姿?”
旁人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南離色瞇瞇地望著青鸞,嘴角似笑非笑,道:“別不是無尚兄金屋里藏嬌不住,被族中的幾位老不死發現了一路威逼,現下求殿下賜婚來著!”
白陸元手搖折扇,聞言“唰”地收起,抬手用扇柄在南離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道:“收起你那滿肚子的壞水,好嗎!咱們的無尚兄會是像你這么個窩囊廢嗎,一個小小的侍妾都保不住,說出來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完了又轉過頭來,對著穿山甲君無尚擠眉弄眼地問:“難不成是有了孩子想給嫂子討要個名分?真可憐,看看都把嫂子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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