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才隱隱猜到了,但真的從他口中證實這位先生是男人,戚許眼中又是這樣的情緒,還是令人震撼。
“其實不算構陷,但是我母親搞反了,是我先動的心,而且就算他要搏前程,也該是沖我姐下手,平白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干什么?”
戚許說著,我發覺他的眼角紅了。
手中那杯已經快要涼透的茶都讓我覺出幾分燙人。
“世俗的偏見會要人命,”戚許的聲音低低的:“如果當初我能堅定一些,不那么怯懦,說我就要跟他一起,那就算被我母親打死,也沒什么遺憾的。”
結局是人永遠不能預料明日,那位先生死了。
戚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沒有再逼迫戚許繼承家產,由得他在外接起了那位先生的衣缽,也成了一個私塾先生。
但這中間,一定很痛苦,也很不容易。
我想安慰,張了張口才發現說什么都不合適。
于是就在戚許的背上拍了拍。
他抬起頭,沖我笑,眼角的紅蔓延了一片:“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身上有種情緒很像他,灑脫的,自由的。”
我輕輕提起嘴角:“現在不像了嗎?”
“人又不是神仙,總會囿于一些事,你的灑脫和自由,也只是沒碰到那個人而已,智者不入愛河,但愛了就不一樣了。”
這次換成我眼眶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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