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善惡一念間

    沈無崢想了想，微笑著問道：“如意，我來問你，你認(rèn)為人性是本善，還是本惡？”

    話題突然從宇文愆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人性的善惡，商如意愣了一下，但還是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卻也明白這樣的問題，連圣人都未必能應(yīng)答。

    于是搖頭道：“我說不準(zhǔn)。”

    沈無崢笑道：“這個(gè)答案，就是對的。”

    “哦？”

    “人性，就是有善有惡，就跟人生而有美丑之別一樣，本來就說不準(zhǔn)。”

    “……”

    “甚至，善惡會(huì)互換，如同美丑。人若敢往臉上動(dòng)刀子，或者養(yǎng)蠱，美丑也能互換；人若痛定思痛，善惡也能在一瞬間轉(zhuǎn)念。”

    商如意喃喃道：“善惡一念間？”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沈無崢的眼神更溫柔了一些，沉默了片刻，眼看著商如意眼中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他又道：“我再來問你，你認(rèn)為秦王與太子相爭這件事，我們做的是對是錯(cuò)？”

    “這——”

    這一次，商如意不像之前那么痛快，反倒面露尷尬的看了沈無崢一眼，而沈無崢則是坦然的微笑著對著她，道：“不論生死，不論恩仇；不論對秦王的公平，也不論太子的品性，只說這件事，對與不對。”

    商如意又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輕嘆了口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