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譚霄羽的車，我一個人站在路邊，用顧致凡的手機，撥通了那個標注“貸款”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通，我就聽到了那頭嘈雜空曠的聲音。

    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粗曠的男人，我這邊還沒說話，他就沖我喊了過來：“你怎么又打電話，說了讓你下午兩點來，你不會又反悔了吧！”

    我沉默著，沒敢發(fā)聲。

    那頭，男人繼續(xù)道：“我說姓顧的，你特么不會又想和我兜圈子吧！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剁了你的一條腿！”

    我在這頭清了清嗓，說道：“你好，我是……顧致凡的妻子。”

    對方聽出我是個女人，語氣稍微有了緩和，“你是他老婆？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我假裝道：“你不是和我老公約定下午兩點見面么，他臨時有事了，讓我去找你，你要的東西，在我這了。”

    他停頓了片刻，“行，只要你們不使詐，誰送來都行！”

    我說：“那你把你的地址發(fā)給我，我下午兩點就去！”

    “好，一會兒我就把地址發(fā)給你。”

    掛了電話，那人的短信跟著就發(fā)了過來，上面顯示的是一樁位于城西的寫字樓，看樣子，應該是某類小額貸款公司，估計也是半吊子的那種。

    現(xiàn)在是中午十一點半，為了打發(fā)時間，我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打算坐到下午一點，再出發(fā)。

    而這期間，譚霄羽給我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