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始繪畫,和往常一樣,工作,上課。今天,新來了一對雙胞胎姐妹,長相一模一樣,卻十分好認。
姐姐穿著襯衫,短裙,披肩散發,戴著圓框眼鏡。妹妹卻留著利索的短發,頭發染成火紅色,短袖在腰間打一個結,露出肚臍,運動長褲,右手還紋著一個大花臂。
這姐妹倆簡直就是視覺沖擊二人組,名字也很好玩,姐姐蕭寒,妹妹蕭炎,人如其名。姐姐文靜儒雅,妹妹豪爽奔放。
姐姐的繪畫風格跟我一樣,是寫實派,妹妹卻是藝術派,經常畫些妖魔鬼怪。她們平時在家里,會聊天嗎?如果聊,會聊些什么?長像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性格卻迥然不同。
我挺喜歡這姐妹倆的,反差萌。于是,我送給她們一堆白顏料。一人一半,誰也不偏誰,四周響起一片流氓哨。
蕭炎抓著我的領子:“胃口挺大啊!一次吃兩個?”蕭寒低著頭沉默不語。蕭炎拿起我的調色板,啪!直接甩我臉上。
蕭寒連忙把妹妹拉開,一邊用濕巾給我擦去顏料一邊連說對不起,滿臉都是顏料,只能用水洗。
洗了半天,總算洗干凈了,蕭寒卻在一旁等我,見我出來后還在道歉:“我妹妹實在太無禮了,實在對不起,那個,謝謝你的顏料。”
美術圈有句最火的話,如果要追一個美術生妹子,就送她一推白顏料。我被啪一臉顏料,也很正常:“你又沒弄我一臉顏料,用不著道歉。”
她卻不以為然:“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我們算一個人。”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們并不是別人的二分之一,你們都是自己的全部。”
“你們小時候性格就這樣嗎?那你好慘,搶玩具哪搶的過你妹妹噢!”我們在走廊里,陽光很好,微風透著窗戶,拂著她的長發,也帶來了一絲絲的清涼。“我妹妹都是玩一些刀啊槍啊,玩起來,砍啊,殺的!”
自那天后,每次上課,我都為姐妹倆削筆,貼畫紙,洗色板和提箱子。蕭炎總是把調色板的顏料拖到干涸,每次都讓我洗半天。在箱子里裝滿石頭,拎的我手臂酸痛。蕭寒為此總是跟我道歉,我說蕭炎這樣挺可愛的,不用道歉。蕭炎罵我神經病,之后便再也沒故意刁難我。
有一次,我竟然把畫筆給落家里了,可馬上就要考試了,實在束手無策,想著交白卷吧,得個零分。
我走到蕭寒身邊,小聲問到:“有多余的畫筆嗎?借我!”旁邊的蕭炎一臉懷疑的看著我:“你故意的吧!”
蕭寒搖搖頭,說沒有,我聳聳肩,坐回原位,看著畫紙發呆。“給!”蕭炎將畫筆送到我眼前,頭卻扭在一邊,滿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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