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遺骸的手一頓,程硯偏抬了抬頭仰視池霧。
員工中心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熾烈的陽光照在池霧的側臉,瓷白皮膚有一股暖黃的通透感,像被人精心繪制的油畫。他扇子般的睫毛眨了眨,眼瞼處掃落一片光影。
“什么?”程硯問。
但眼睛還是望著池霧的,他只是將要說的話說出口,卻忘了后續的思考,似乎此刻盯著池霧將他一直細致地看下去,才是最值得做的事情。
“你耳朵沒壞吧。”
“……”行吧,池霧還是那個池霧。
程硯收回目光:“怎么出去?”
池霧指了指他身后的黑色雕塑:“那個可以打開。”
程硯:“你已經去看過了?”
他從池霧的解謎速度里感覺到,池霧確實覺得在天梯里呆久了,有點兒發霉。
“向死而生。”池霧復述最后一條線索。
“生與死是對立面,白色雕塑和黑色雕塑分別象征生死,而不論哪一種顏色象征了死亡,我們都只需要將四具遺骸拼好,將黑色雕塑放進蓄水池里,打開黑色雕塑后面的機關,站進去。”池霧說,“就完成了‘死’的步驟。”
程硯:“你的意思是,對之前那四具遺骸來說,我們是第五具,現在要做的就是進入黑色雕塑里面扮演尸體,實現所謂的“死”,而只有經歷了死,才能“生”。”
“大概,”池霧又說,“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第三條線索,沒解出來,這中間也許還少了一個可以驗證的條件。”
第三條線索:朝天一個洞,里面熱烘烘,進去硬邦邦,出來軟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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