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音節(jié)像根引線，徹底點燃了女孩的情緒。

    方媛死死盯著指尖，仿佛在和毒蛇猛獸對望，不住顫栗的瞳孔無聲地吶喊著她的驚慌與失措。

    糟糕，醫(yī)生心道不好。

    他想幫她擦干凈，但處在發(fā)病邊緣的女孩像只失控的小獸，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著手臂。

    醫(yī)生手背上瞬間被指甲劃出幾道細長的紅痕。他怕進一步刺激到女孩，只能將手背到身后。

    雖然知道院長就在旁邊，醫(yī)生卻下意識地看向楚眠，卻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楚醫(yī)生！快搭把手！”

    楚眠放下衣袖走向方媛，又在和她相隔半米時停下腳步。兩人間的距離進退有度，不遠也不近。

    “媛媛。”他聲音清淺，熟練地把控著咬字的節(jié)奏。

    “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

    “約定……？”女孩的目光依舊有些渙散，但在提到約定后，情緒肉眼可見地漸漸穩(wěn)定下來。

    “嗯，我們的約定。”

    楚眠沒有催促，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仿佛等到女孩的答復便是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而他愿意為此付諸自己全部的耐心。

    “沒忘。”方媛啞聲呢喃。

    “真的嗎？”楚眠緊跟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