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旅途里,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對于溫小筠和白鶩突來的童年情分質(zhì)疑又不滿,但是案情當(dāng)前,人命大如天,三個人都默契的暫時擱置爭議,先行共同協(xié)作之正事。
出于安全考慮,三個人心照不宣的采用了輪流休息的方法來休養(yǎng)生息。
鄞諾兩度涉水,尤其是第二次為了尋找兄弟的尸身,在冰冷的河水里泅渡了幾個來回,再加上沒有全好的傷口觸水崩開,身體已經(jīng)透支到極限。
不得已,他只能第一個倚靠著艙壁休息。可是眼睛即使閉上了,他的大腦仍在一遍又一遍的在過溫小筠整理總結(jié)出來的那些證據(jù)鏈。
只憑上次被抓的棋如意竟然能從州府衙門里大搖大擺的順利逃走,鄞諾就知道兗州府衙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最叫人心驚的是,這還是他待了幾年的地方。
無論里面的建筑還是人,他都曾經(jīng)自詡熟悉無比。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才驚異的發(fā)現(xiàn),就在他習(xí)以為常,認(rèn)為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還存有另一個他完全不知道的陰影層面。
這個陰影,雖然無聲無息,并不會主動與陽光下的人和事產(chǎn)生交集,但只要被人誤闖誤沾染半分,都會伸出恐怖的猩紅觸角,將人瞬間纏住,拖進陰影深處的森然大口之中,啃噬撕吞。
睡夢中的鄞諾眉頭不覺深深擰起,他們必要做好十倍百倍的準(zhǔn)備,才能將陰險詭秘的溫香教一舉拿下,徹底根除。
另一邊,溫小筠本來也勸白鶩也先跟著鄞諾休息一下的。佘丕那邊有她在船艙口盯著就行,反正船艙不大,她和鄞諾、白鶩幾乎都要緊挨在一起了。萬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的意外情況,肯定能第一時間反應(yīng)給他倆知道。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白鶩根本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余光瞥著鄞諾漸漸睡熟的樣子,白鶩抬起一根手指豎在唇前,對溫小筠比量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溫小筠知道白鶩的意思,他不舍得叫她一個人睜眼放哨。她還想再勸兩句,不想白鶩卻接過她手中的筆,在文冊反面空白處輕輕寫下幾個字——“等秦奇”。
看到那幾個字,溫小筠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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