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又抬眼將白鶩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雖然他直覺的猜測叫人畏懼,可是白鶩那幾乎無懈可擊的完美應(yīng)對,又叫鄞諾不覺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
不過鄞諾從心底里,也是不希望自己真的猜中。
像是感知到鄞諾心底的戒備,白鶩驅(qū)馬上前兩步,直視著鄞諾,語氣坦然而誠懇,“鄞捕頭根據(jù)案情的發(fā)展,懷疑一切介入其中的人,白鶩是理解的。總而言之,是你我之間還不夠了解。白鶩相信,假以時日,鄞捕頭總會信任白鶩的。”
溫小筠點點頭,轉(zhuǎn)而幫著白鶩勸說道,“鄞諾,除了你們之間還不夠了解,致使你幾次三番的懷疑白兄的原因還有一個。”
鄞諾拽著韁繩的手不覺收緊半分,“什么?”
“你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白兄特殊的身份。如果白兄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企圖,他又為什么會在入職之前就把真正的身份告訴你和我呢?要知道,但凡咱們對白兄產(chǎn)生了什么不好的企圖,只要簡單的去衙門告發(fā)他郡王身份,就能把他搭進萬劫不復(fù)之地。畢竟咱們大鳳鳴里,王室涉入地方政事可是重罪。
只憑這一件事,就能看出白兄想要從事刑獄推斷事業(yè)的誠意。”
鄞諾眉頭狠狠皺了一下,怔了片刻后,忽然一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站到白鶩馬下頷首揖禮,咬牙狠狠說道“至此鄞諾心中疑惑俱已解開。鄞諾在此為方才的猜忌與懷疑,向白兄致歉。”
鄞諾的暴脾氣和驕傲,在兗州府衙里向來是大家公認(rèn)的。
白鶩雖然才進府衙不久,卻早就聽專門調(diào)查人背景品行的秦奇強調(diào)過。
所以此時此刻對于鄞諾低頭認(rèn)錯的意義,白鶩十分清楚。
他半點遲疑都沒有,第一時間翻身下馬,伸手上前攙扶起鄞諾,“鄞兄莫要如此,你會這么懷疑,白鶩不僅不會在意,心里更是欽佩的。既然是查案辦案,就不能被個人感情懵逼,懷疑每一個有嫌疑的人,是咱們查案的本分。”
鄞諾抬起頭,望著白鶩臉色有些紅,也有些尷尬。
他生來就沒有向人低過頭,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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