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家母壽宴,等到得空兒脫身時,王員外已經走了。本來我們還有一筆生意沒弄完呢,前面都要結賬了,結果中間他們賬房算出一點錯處。謹慎起見,王員外就要我們再核一遍賬。誰知道等我回去一查,根本就是個誤會。
要是那天晚上能跟王員外解釋一嘴,第二天我們賬房就能去跟他們柜上結賬。結果就差一步沒碰上王員外,這個事也就沒說成。
當時林某還想,難得蘇大師肯來幫著我們林家改風水,先好好的招待人家,跟人家說說工地上發生的邪門事。過兩天再帶著謝禮找王員外時再說這事。”說到這里,林南更加懊悔起來,“萬萬沒想到,幾天之后,王員外與蘇大師兩個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王員外他弟就是咱們兗州府的知府大人。事后林某也曾托關系去探過王知府的口風,看看王員外生前的欠債有沒有可能多少還上一點。就是不能還,能記著我們林家一份好處也行啊。
誰知道王知府聽人提起王員外的事就火冒三丈,更不要提替他還錢了。”
溫小筠目光越發冰寒,“蘇雪心住進你家的具體日子,住進去幾天后出的事?”
林南這才勉強把思緒從一筆要不回來的爛賬
上拉了回來,“呃,住進來的那天正是家母壽宴之日,這個林某記得很清楚。是去年的六月初一。初三下午,就傳來蘇大師死在工地的消息。緊接著第二天,也就是初四晚上,王員外也在別院里被蘇大師的娘給殺了。
那可是震驚咱們整個滕縣的大案子。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溫小筠心中一動,面色卻依舊清冷平靜,她沉聲問道“初一完到事發之前,你與蘇雪心見過幾次面,都說過些什么?”
“初一晚上,林某先急著跟蘇大師講了工地上的一些怪事,蘇大師聽完什么話都沒說,從袖子中直接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林某人當時雖然疑惑,但是又一想,也許世外高人給人出主意都是這個做派,就趕緊打開信封看了起來。里面畫的還是個前店后坊的屋舍圖。
這時蘇大師才又說起了‘萬箭穿心’的事,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緣,這家未來的布行,就是我們林家的福緣。也是他蘇雪心應該在這里了結的最后一樁塵緣。
當時林某雖然將信將疑,卻還是順著蘇大師的話問他,難不成大師要離開滕縣了嗎?
蘇大師笑了笑了,只回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就回屋睡覺了。”
溫小筠追問道,“院子都蓋到一半了,你不會真的因為那高人一句話,就全拆了重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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