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多少輾轉來回,宴庭之面上是不顯的,得知姬饒成親的翻江倒海褪去,宴庭之不禁警惕起來,慵斂這人出現的時機說出的話都那么可疑。
“你便是刻意來告訴我姬饒成親的?”
慵斂瞇著眼笑了笑,若是細看,還能看出他眼底的算計和得意,“說來慚愧,在下武功不行,輕功卻是極好的。是以無畏的很,便是齋主親自來了也是抓不住我的?!?br/>
宴庭之聽到這有些不對勁,抬眼看著慵斂。
慵斂拿著折扇,悄悄掩在唇邊,輕聲道,“齋主的帳中之事在下也不小心撞上過?!?br/>
宴庭之面色陡變,慵斂卻遞上一個安心的眼神。
“齋主不必如此,這事既過去多時了,我便不會再提起。來告知齋主一聲,也不過是全你一個念想,我已決意入魔教,再見便是仇人,齋主還是飛花齋齋主,名門正派的盟主,不必感到憂心?!?br/>
不是的。
他沒有看不起魔教過,他只是覺得人生而為人應該守德明理,不能濫殺無辜。他只是……
仿佛看透了宴庭之心里在想什么,慵斂輕聲開口,嗓音薄涼如水,“我知曉齋主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同,但就你所知,就你所見,姬饒可殺害過一個無辜之人?他性子傲氣,卻也沒欺凌弱小過,齋主何必如此憎惡魔教?”
“那我爹是怎么死的?”
慵斂不語,他垂下的眼簾就像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仿佛給了溺水中的宴庭之一株救命稻草似的,他緊緊抓住它,恨不得貼在胸口上,他大聲質問道,好像聲音大一點就能給他他沒有做錯事的錯覺,“你敢說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慵斂抬眼瞧他,里面是一閃即逝的憐憫,“你是想給自己一個繼續恨他的理由,還是不愿承認他跟殺了你爹沒有關系?”
看著僵在原地的宴庭之,慵斂輕松踏上房梁離去,只留下空氣里輕飄飄的一句勸。
“宴齋主,你好自為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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