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一聲,繼續(xù)道:
"至于第三次走水,更是兒媳思慮不周。婆母心向佛法,見兒媳出了月子,便想著帶兒媳一同沾沐佛光。
因佛祖不喜火爐濁氣,佛堂需開窗通風,所以沒點火爐還開了窗通風,兒媳專心抄經(jīng)之時,未能及時察覺夜風將窗簾吹至燭臺之上,這才又釀成走水之禍。"
言罷,她鄭重地福身行禮:
"這幾次走水確實都是兒媳的疏忽所致,還請父親責罰。"
易知玉這番話剛說完,張氏和顏子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顏子依死死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指節(jié)都泛了白。
易知玉這個賤人,句句不離她,字字都在暗示是她害的!
明明是她自己疏忽,卻偏偏要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實在是可恨至極!
張氏更是咬緊了牙關,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這個易知玉如今是越發(fā)伶牙俐齒了,表面看似在認錯,實則句句含沙射影,倒像是她這個婆母故意刁難一般!
沈云舟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眼底浮現(xiàn)一絲贊賞。
自家夫人說話滴水不漏,既不失禮數(shù),又叫人挑不出錯處,當真是聰慧至極。
沈仕清聽完,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他如何聽不出易知玉話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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