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銘望著各家弟子分散到絕天關城墻各處,有的和身邊其他門派的弟子聊了起來,有的則是好奇的這看看那看看。 大部分人都是帶著一些好奇和緊張的情緒。 范銘看著身邊并沒有人過來,也沒有在意,繼續恢復著靈力。 “這位兄臺,敢問兄臺,可否與您組成一對呢?”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范銘睜開眼睛看著面前之人,只見此人是一個光頭和尚,身材高大,腦袋上沒有戒疤,唇紅齒白,眉目俊俏,耳垂比一般人厚大。 他和其他僧人穿著不同,一身白色僧袍,外披袈裟,腳下一雙白色靴子,左手豎立在胸前,手腕處掛著一串白色佛珠,胸前也掛著一串白色佛珠,右手戴一只白色鐲子,因該是儲物手鐲。 范銘打量了此人一眼,不由覺得此人和他在武道大會上遇到的佛門弟子很不一樣,這家伙很有一股佛門的氣場。 “我就一個人,沒有什么組不組隊這么一說,既然你這么一問我倒是有些興趣。”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范銘,劍宗,在不久前的武道大會上殺了你們派出的佛門代表,你還要和我組隊嗎?”范銘有些玩味的說道。 “小僧從小在佛門內長大,是一名棄嬰,有幸被外出的佛門長老所救,賜法號玄空。” “至于兄臺與佛門的恩怨,與我何干?”玄空臉色不變,依然淡笑著說道。 “你不報仇?”范銘問道。 “為何要報?”玄空反問道。 “我殺了你佛門弟子。”范銘說道。 “兄臺殺人自有道理,與我何干?以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殺我佛門弟子,只怕錯的是那些敗類吧。”玄空依然不變。 范銘看了看玄,說道,“你知道?”。 玄空說道,“我修為低下,但是對劍宗白虎君的大名卻還是知道的。” 范銘不由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白虎君?是我的外號?” 玄空微笑著說道,“當然是你,身穿繡著白虎的黑袍,武道大會滅了佛門弟子,當世劍宗就您一位了。” 范銘連忙抬起手,尷尬的說道,“小點聲,太丟人了,誰給我起的這個外號。” 玄空說道,“這個名號很響亮啊,挺威風的。” 范銘無奈的說道,“你為什么說那些和尚是敗類?” 玄空臉色陰沉著說道,“現在的佛門子弟,有幾人是苦修肉身,都想要走捷徑,享受紅塵,可是佛門教義他們一點都不明白,沒有德行如何能長生?一群廢物,敗壞佛門。” 范銘聽著懸空的這句話說道,“你走的是佛門傳統苦修僧的道路?” 玄空回答道,“是的,我和他們不同,我要讓佛門重回苦修之路,帶領佛門走向正軌,清理佛門的敗類。” 范銘看著玄空,指了指四周的佛門弟子,說道,“他們也是敗類,你為何不清理掉?” 玄空說道,“待我修為入長生,片刻理清佛門怨。重整佛門慈悲地,天下皆知佛慈悲。” “阿彌陀佛” 范銘望著玄空大笑道,“好,好!好詩,好氣魄。你有點我心目中佛門中人的樣子了。” 玄空問道,“敢問白虎君,佛門應該是什么樣子?” 范銘回答道,“救苦救難。” 玄空一怔,說道,“多謝白虎軍賜教。” 玄空轉身看向關外獸族說道,“你說,我要是把獸州獸族全部都度化到佛門,能不能免去獸族和人族之間的戰爭?” 范銘搖頭說道,“不可能,首先人族各個勢力就不允許你這么做,你把獸族都度化到你佛門,先不說其他,就單說獸族腦中的魔晶,你感斷了各家各門派的財路,都不用其他人出手,你們家佛祖都會拍死你。” “再說了,就算你度化了他們,你拿什么給他們吃?他們南下是為了犧牲一部分人,活下另一部分人。” “還有,像鼠族,豬族,兔族這類生的多的種族,用不了多少年,獸州都不一定容容得下這么多種族。” “你~,拿什么度化?” 玄空沒有說話,還是望著獸州的方向。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道儒雅的聲音,說道,“可以教化,教他們明理,知孝悌,懂禮儀。可否教化?” 范銘和玄空轉頭看向來人,來人一身儒袍,頭束金冠,腰帶玉佩,長相英俊。 范銘看著來人問道,“你是?” 儒家弟子連忙拱手施禮,說道,“在下儒家張嵩,見過二位。” “我叫范銘,劍宗弟子,他叫玄空,佛門弟子。” “至于你說的教化,可以,但是他們飯都吃不飽,命都不要了,你讓他們怎么聽取圣人大道?”范銘說道。 張嵩回答道,“可以教他們禮儀,用法度規定他們可以生幾個,用丹藥控制他們生育。” 范銘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根本沒有看明白獸族南下的真正原因,他們確實是活不下去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人族需要他們體內的魔晶,獸州就像是源源不斷的一條巨大的靈石礦脈,只要控制的好,就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以為我們來這真的是歷練的嗎?” “屁!是為各大勢力收取晶核的,就像是靈石礦脈,我們就是礦工,而獸人就是礦石。你們的理想世界想一想就行了,這是現實世界,你們改不了。” 玄空和張嵩二人聽著范銘的這番話漠然不語。 范銘又說到,“當你們強到可以一念毀了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可以改變所有規則。” 玄空和張嵩暗嘆一聲沒有說話。 獸族這個時候重新集結起來。戰斗到現在,沒有多少理智的獸人死傷大半,鼠族和鼠族半獸人又陸續從后方趕來補充人員。 后面比鼠族大一倍的兔族和兔族半獸人補充到獸族攻城隊列。 更后方又有兩個黑壓壓的隊伍,一隊是身體高大肥胖的豬人和豬族半獸人,一隊是蛇人和蛇族半獸人。 這次獸族的統帥換成了一個獅族獸人,獅人完全就是一個雄獅站立了起來,身穿暗金色鎧甲,身高足有三米以上。 身后跟著一隊獅人和半獅人的護衛,兩名半獅人抬著一張黃金長椅,放在臨時搭起的高臺上。 獅人端坐在黃金椅子上,淡漠的說出一個字,“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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