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廂房前的仆人們站成三排,每排又分成三隊,由于沈跡起的早,工頭安排他站在第一個。 九名工頭站在仆人們的面前,查了一下人數,確認各隊人員都已經到齊,隨即,各自歸隊。 剛才那打鑼的工頭站在沈跡的身邊,“新來的,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這一隊,干活的時候可別掉隊了。” “好,都跟我走!” 工頭大喝一聲,隨即,領著將近五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走在一條小路上。 小路的盡頭是位于后院的一處孤宅,工頭挪開小院門前閑人勿進的木牌,領著一群人走了進去。 孤宅周圍寂靜無聲,雜草叢生,只有一條人踩出的小路直通孤宅。 工頭點燃了孤宅門前的火盆,隨即,推開了大門,一股土味撲面而來。 工頭讓人點燃了大堂的火燭,其他兩排隊伍分別走向左右兩邊的房間,頓時,整個孤宅亮了起來。 “新來的,過來搭把手!” 工頭招呼沈跡過來,兩人一起用力推開了有一人多高的大衣柜,露出一米多寬的坑洞。 “想不到你的力氣還挺大。”工頭呵呵一笑,轉頭望了一眼身后的仆人,喊道,“所有人跟我下去,徐隊,陳隊,還是按以前的路線行動!” 工頭領著沈跡等仆人順著洞口開始往下爬,一階兩階……越往下光線越暗,摸黑向下爬了兩三階后,才有光亮從下面傳來。 隧道?! 沈跡到了最底下,發現這是一條地下隧道,墻壁上裝有螢石,亮度絲毫不弱于火光。 “跟著我,新來的。” 工頭走在前面,領著沈跡沿著隧道一路向前。 沈跡一邊跟著工頭向前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發現這并不是一條,是有多條分支的隧道。 走了一段距離后,沈跡察覺到其他兩支小隊走進了其他隧道,而他也跟著工頭走了另一條隧道。 沿著隧道又走了幾步,來到一個出口,工頭抓住向上梯子,開始向上爬,沈跡緊跟其后。 幽暗的月光下,光線不是那么清楚,當沈跡跟著工頭來到上面,這里應該是某個后院,有五個木箱擺在墻邊。 工頭來到箱子邊,拿起滑輪木板,在洞口邊上架起了一個簡易的升降梯。 工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沈跡,淡淡道,“新來的,去把箱子拿過來,我運下去。” 沈跡將墻邊的木箱,一個一個的拿了過來,而工頭利用升降梯將木箱一個一個的運了下去。 地上,沈跡、工頭兩人負責將木箱運下去,地下留有三名仆人接應。 趁著工頭專心運輸木箱,沈跡趁機打開了一個木箱,里面都是一些草藥,不乏像佛手參,血竭、川貝母、沉香等名貴中草藥,掂量大概能有三十來斤重。 “招那么多人難道就是來運草藥的,相府到底想干什么?” 沈跡將最后一個木箱搬了過來,對于一般人來說,木箱確實有點重,但對于沈跡來說,他一手能搬過來。不過,為了不讓工頭起疑,也就一箱一箱的搬了。 木箱被一個個運了下去,一切完成后,工頭又將升降梯拆了扔到墻角,與沈跡爬著梯子下進隧道里。 工頭,沈跡以及其他四個仆人一人一個木箱就開始沿著隧道走了起來,期間,其他隧道里的人也都搬著木箱跟著一起走。 該不會所有箱子里裝的都是草藥吧?這些草藥究竟要運往何地?還有這隧道到底有多長? 沈跡不知道,他只能跟著工頭走,也不敢提出問題,怕問的太多而被發現自己的臥底身份。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而此時,剛剛分開的兩支隊伍也跟沈跡的隊伍匯合了。 終于到頭了,工頭、徐隊、陳隊三人帶著沈跡還有兩人先爬了上去,他們架起三個升降梯,沈跡三人站在一旁等著。 沈跡看了四周,樹林蟲鳴,皓月當空,不知不覺間,竟來到勘城外的一座小山之中,面前則是一個有火光冒出的山洞。 同時,沈跡注意到了左右兩邊各有兩個洞口,洞口附近同樣有著一樣的分工。 “新來的,跟著他們把木箱搬進山洞里去。” 工頭拉著繩子,木箱一點點的拉了出來,沈跡連忙上前搬起木箱,跟著其他仆人一同走進了山洞。 山洞空間很大,一座兩米高的丹爐矗立在山洞中央,旁邊空箱子堆積如山,很明顯,有人在這里煉丹。 沈跡與其他仆人將木箱放在丹爐邊,一來一去的,足足有五十個木箱被放進了山洞里。 煉丹……只有煉丹師才會煉丹……難道說有修士和相府私通勾結?該不會是鬧得正烈的心魔宗吧? 抱著疑問,沈跡再一次下了隧道,開始了新一輪的搬運。 與此同時,相府內,林宇軒推開了樊香君房間的大門,身后的仆人拿著一架古琴。 “樊小姐,這架古琴是我在市上精心挑選的,樊小姐可愿一試。”林宇軒坐到樊香君的身旁,身后的歌莉連忙倒了一杯熱茶。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樊香君看著仆人擺在眼前的古琴,搖了搖頭,輕嘆道,“林公子,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否做到?我不想因為我而連累了他們。” 清晨,樊香君來相府的時候,見到了林宇軒,她以命相要讓林宇軒放棄對沈跡、端木燕等人的追捕。 林宇軒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樊小姐放心,我答應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失言過。” 樊香君松了一口氣,雙手放在古琴琴面上一撫而過,琴音嘹亮,確實是一架不可多得的好琴。 微風撫琴思緒亂,弦音婉轉訴離殤。 冷月如眸伴心事,琴音如泣入寒霜。 琴聲悠揚,回蕩在房間內,林宇軒閉眼聆聽,手指隨著旋律敲著木桌。 “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琴聲戛然而止,林宇軒睜開了雙眼,眼中盡是對樊香君的欣賞與喜愛。 樊香君看向林宇軒,淡淡道,“林公子過獎,像我這般擅古琴的女子勘城應該多的是,林公子又何必執著于我呢?” “不……樊小姐你不一樣……” 林宇軒忽然抓住了樊香君的右手,嚇得樊香君本能的向旁邊躲閃,她身后的歌莉抓住著樊香君的椅子,忍不住就要動手。 “你的手潔白無瑕,修長纖細,讓我忍不住就想撫摸。”林宇軒拉著樊香君的手摩擦著自己的面龐,表情猶為陶醉,“只有這樣的手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林公子……林公子……你弄疼我了……” 看著林宇軒近乎病態的摸著自己的手,樊香君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與難以接受。 林宇軒從臆想中清醒過來,松開了樊香君的玉手,樊香君只是一個普通女子,而林宇軒自幼練武,內力深厚,他這隨手一抓,直接給樊香君的手腕抓出一道紅印。 “對不起,對不起,樊小姐,是我太粗魯了。” 林宇軒連忙道歉,看著樊香君手腕上的紅印,心痛極了,連忙讓仆人出去叫大夫。 不一會,大夫跟著仆人進了房間,看了看樊香君的手腕,傷的不算重,甚至都算是什么傷。但奈何林宇軒就坐在前面,大夫也不好意思說什么,開了一副膏藥貼在樊香君的手腕上,這就算完事。 只不過林宇軒扶著大夫走出房間時,貼著大夫的耳朵威脅道,“她的手要是好不了,你也就別想活了。” 大夫被嚇得一個踉蹌,肩上的藥箱摔了下來,一旁的仆人替大夫拿起了藥箱。 “樊小姐,安心休息,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就好。”林宇軒臨走關上房門,并讓兩個衛兵守在門口,防止有什么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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