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傳入中國是在漢朝,輪回這兩個字他應該聽不懂,但他沒問我,只是直愣愣的看著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所有的不甘痛苦無力憤怒都看進我的身體里。
過了片刻,他終于說道:“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依靠的了,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你不會懂的,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心愿,就是想向父王證明我的存在,但我輸了,輸了兩次,輸的徹徹底底,我已經不知道我還要以何為憑立足于世,這世上有我沒我都一樣。”
我好像被石頭堵住了心,來的路上我就想清楚了一件事,以前薳東楊說公子玦“利用”屈云笙,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利用什么,但自從屈云池對我說“楚國立幼不立長,你是未來屈氏的統領”,還有今日在大殿上見了熊淵那個豺狼之后,我就恍然大悟,公子玦想利用的是什么。
“你還有可依靠的。”
公子玦抬眸望我。
我道:“如果你非要證明你的存在,那屈氏就會是你的后盾,我屈云笙就會是你日后的依靠。”
他的眼中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但寒潭的水面上終于有了一點漣漪。
我抓緊他的衣襟:“只答應我一件事,日后成與不成,都不要后悔,也不要一遇挫折就想到自盡,那我今日把我自己,把我整個屈氏拿出來做賭注,就會變成一件可笑又愚蠢的事。”
公子玦久久不回答,最后,他重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我站起身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剛一解開,就被他一把抓緊手腕,他伸手從腰側輾轉到后背,使勁將我摟在懷里。
我渾身止不住發麻,趕緊道:“還有一事,你我之間,以后……”
我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不談感情對嗎?其實我在大林城就已經看出來了,你心里有了新的人,所以容不下我了,這是最后一次,等你出了這道門,以后我們見面,只有君臣之禮,不會再有私情。”
我聽完這話,剛想推開他的手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又輕輕落了下去。
哎,今天所做的這個決定,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屈云笙既然跑了,我覺得我怎么做,都比他那個窩囊廢強點。
熊淵一看就不會是個好君主,我選擇公子玦,也并非完全出自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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