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明都傳靈塔九十五層的落地窗,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狹長的光斑。
空氣里還彌漫著昨夜殘留的香氛氣息,混合著晨間特有的微涼,讓臥室內(nèi)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種靜謐而微妙的氛圍中。
“唔~”
娜娜莉蜷縮在床榻邊緣,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勾著絲質(zhì)被角,直到一聲輕淺的嘆息自喉間溢出,她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打破了室內(nèi)的寂靜。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緩緩掃過身側(cè)——南福生仰臥在床中央,呼吸均勻,而佛爾思則側(cè)身環(huán)著他的手臂,長發(fā)如墨般鋪展在純白的枕頭上,側(cè)臉在晨光中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看著眼前這一幕,娜娜莉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即又被一層難以言喻的喜色覆蓋。
她屏住呼吸,指尖微微顫抖,心中反復(fù)咀嚼著一個念頭:“這女人對我的控制手段失效了,再不濟,也是她對我的控制能力沒有以前那么強了。”
昨夜的情景在她腦海中清晰回放:當(dāng)她故意與佛爾思爭奪“第一交配權(quán)”的話語權(quán),那女人眼中閃過的并非預(yù)想中的震怒,而是一種近乎玩味的審視;
當(dāng)她趾高氣揚地要求佛爾思為自己推背時,對方竟只是沉默片刻,便真的屈指按上了她的肩頸。
這在娜娜莉看來,無疑是破天荒的“示弱”。
就像某個荒誕故事里,情婦非要與正妻爭搶丈夫,甚至要求正妻在旁“助興”,任何稍有尊嚴的女性都該拍案而起,而不是如此“溫順”地妥協(xié)。
雖然佛爾思以前也幫許小言推過背,但許小言也是正妻,情況不可同日而語。
在娜娜莉根深蒂固的偏見里,佛爾思向來是強勢、掌控欲極強的存在。過往種種,但凡她流露出半分逾越的姿態(tài),迎接她的往往是雷霆般的壓制,甚至是讓她靈魂戰(zhàn)栗的“折磨”。
可昨夜的反常,像一道裂縫,讓她窺見了“擺脫控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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