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八十八年秋,八月
朱門殤說完太平鎮(zhèn)的往事,淡淡道:“柴二被押送門派,我沒去見他,就這樣離開了太平鎮(zhèn)。”
一桌六個人,聽了故事俱都目瞪口呆。李景風也在席間,見沈未辰臉上仍是一派溫婉微笑,那笑容卻似有些僵了,又看朱門殤從桌上干果盤里拿了兩顆桂圓,剝了殼吃,邊吃邊問道:“你們怎么光聽故事不吃東西?吃些。”說著把干果盤推到沈玉傾面前。沈玉傾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不了,朱大夫慢用。”
“你沒事吧?”李景風問,“你說你吸……呃,吸了那病人嘴里的蟲?”
“不知道,雖說這幾個月沒發(fā)病,誰知道之后會不會有事?”朱門殤又抄了一小把瓜子在手,邊嗑邊把瓜子殼吐到碗中,“那之后我就去了江蘇,在海邊待了兩個月,本想去嵩山找江大說的那個人,走到半途就遇到人了。”
“夜榜的人?”沈玉傾問,“長什么樣子?”
“我沒瞧見。”朱門殤沉吟半晌,說道,“那時我夜宿妓院,有人在外敲了門,叫我去廣西醫(yī)治一個人。我到了廣西,他又叫我去巴縣,到福居館醫(yī)治一個盲眼琴師。繞了這么一圈,也不知怎么回事。”說完看向謝孤白,問道,“智多星,你怎么想?”
謝孤白笑道:“小八,考你。”
小八道:“這也太容易。箭似光陰若不是住在廣西,就是當時人在廣西,本想讓你去醫(yī)治他,后來知道青城得了訊息,恐路上留難,索性讓你去青城與他會合。誰也不會猜忌一個盲眼琴師。”
沈未辰忽地說道:“你剛才說江大夫妻在山東的故人……姓蕭的那位。”
“蕭情故,怎地?”朱門殤問,“你認得他?”
“哥,你記得去年收到一張嵩山寄來的喜帖嗎?”沈未辰一說,沈玉傾這才想起,訝異道:“我竟忘了,是這個名字沒錯,這是嵩山派掌門的新女婿。”
只見朱門殤也是一臉訝異模樣。嵩山派雖附屬少林轄下,卻獨霸山東一方,嵩山的女婿,那是不得了的人物,江大夫妻竟然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沈未辰又問道:“哥,你說他們三個會是夜榜的針嗎?”
沈玉傾搖頭道:“江大夫婦連針都不是,蕭公子若是針,做到嵩山掌門女婿,那得多不容易,這夫妻這么輕易就把蕭公子給抖出來,夜榜做事哪能這么不精細。且這夫妻說‘若遇上一位叫蕭情故的人’,嵩山派去年嫁女兒,發(fā)喜帖給各派門,進了山東,誰能不認識這位蕭公子?這夫妻不是武林人,不知道蕭公子成親的事,但他們認識夜榜中人,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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