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馬過隙,一轉眼間已經是半個月過去,在這半個月中,那來自凌家的商船已經是往返于這片濃霧海域中十數次。要不是那扇虛幻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可以持續很久的一段時間,怕是那位來自凌家的黑衣男子已經將商船上那些雇傭兵都當成祭獻對象殺個一乾二凈。
至于血魔,不知他在那停靠在岸邊的商船上遇見了什么,反正在那黑衣男子帶隊返回商船時,所看見的也就只有那甲板上戰紋陣激發的痕跡,以及一灘殘留在岸邊的血液痕跡。
或許血魔已經死在那十二小時的詛咒下,也或許是找到了躲避詛咒的方法,倒是在這商船的十數次往返中,都沒有在島嶼上發現那位兇惡之徒的身影。而雖然在那宮殿中搜尋了半個月,幾乎將所有的角落都搜索了一遍,但是那黑衣男子依舊沒能發現真正遺跡的痕跡,不過,這位太過自傲的傢伙卻一直不死心,依舊一遍遍的搜尋著那巨大的宮殿。
而對于林逸來說,時間的流逝卻是沒有感受的太過清楚,或許是因為這處空間不受那詛咒的影響,對于傷勢已經完全恢復的林逸來說,僅僅半個月不吃不喝,對那經過戰氣淬鍊達到陰陽交匯的身體來說,完全算不上什么。
這半個月中,林逸的腳步已經是邁到了半個月前強行突破達到過的那處區域上。不過,與半個月前不同的是,這時候的林逸,已經不需要動用強大的戰技,僅僅是憑藉著那雙手蘊含著戰氣的揮舞,便是能夠將之前將他逼迫到動用底牌那一步的戰紋陣化解開來。
望著眼前林逸慢慢放下了自己的雙手,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道繁復的印記竟然在林逸右眼的瞳孔上猛然閃現,雖然很快便是隱沒下去,但是仔細一看,才能發現林逸右眼中原本一道淡淡的傷痕竟然變得明顯了一些,就如同一條紅色的細線,橫放在那黑色的瞳孔上。
「這戰紋之術,說起來,應該算是一種精神力結合戰氣的產物,不過,想要達到兩者之間的協調平衡,到不是那么容易,這也許就是為什么戰紋師那么少的原因吧!」林逸一臉的淡然之色,似有所悟的說道。
「上一次,我對下一層的戰紋陣沒有把握,這一次,倒是可以嘗試一番!」林逸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炙熱的亮光,隨即腳步再度抬起,一起一落間,已經是站到了盤旋著山峰上的云霧下方,眼前的云霧似乎觸手可及。
伴隨著林逸腳步的落下,只見云霧下方的虛空竟然全部顫動起來,從那山路的最低端一直到林逸所處的地方,這大半截山路上的戰紋陣竟是在這一刻全然浮現而出。
「這一處的戰紋陣,竟是這半截山路全部戰紋陣的中樞?!」林逸望著眼前那片波動虛空中閃現的一道道詭異繁復的痕跡,神色中頓時起了驚容,但很快便是被一臉的凝重所取代,整個人雙目緊盯著前方波動的虛空,開始全力應對接下來的戰紋攻擊。
只見在這半截山路的波動下,林逸眼前的景象竟是驟然一變,一股不同于那些精神幻象的奇異畫面展示在了林逸身前。畫面中同樣有著一條漫長的山路,但那條山路只是十分普通的山路,并非是如同林逸所處的這般,處處都有著危機。
畫面漸漸起了變化,山路上的微風輕輕吹颳了起來,而一道人影也是出現在了林逸面前,這道人影十分模糊,不過,林逸卻已經是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人影一路而上,但是每邁一步就會將自己的雙手在前方的虛空處揮舞一番,雖然旁人看不出雙目門道,但是林逸可以發現,一個個隱藏的戰紋陣就這樣被這位強者繪制在了那虛空之中,這是一種非常高超的技藝。
「老夫歷經五百年,花費一生于今日領悟了這戰紋之術的一絲皮毛!但老夫生命已然不長,卻不忍一生所學就這樣陪伴老夫一同消散,今日便將這戰紋的精髓,刻畫在這山路之上!有緣人,你能看到這幅畫面,就相當于接受了老夫的傳承,雖說與師門無關,但老夫還是希望你能將著戰紋之術繼續壯大,發揚下去!」
伴隨著那模糊的人影越走越近,林逸耳邊似乎聽到了那人影口中的喃喃低語,神色上卻是閃過一絲疑慮之色,似乎在詫異這戰紋陣竟然不是攻擊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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