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關上門后,屋內瞬間進入一片寂靜。李星河坐在沙發上,余光看向陽臺的方向,那頭同樣寂寂無聲。他知道那里肯定是有人,但沒有主動過去,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就耗著唄。反正不是他待在陽臺里。溫迎這女人倒也挺厲害的,家里進個男人,竟然還敢讓他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倒是坐得住,但房間里的溫迎是有點坐不住了。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就站到門邊去聽外面的動靜,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她要是心能再大一點就好了,這樣她就能安然入睡,管他們在外面干什么呢。她聽了一會,又回到床上坐下。最終,她還是拿出手機給沈熙發了個信息,【你在干嘛呢?有空嗎?】這個時候,沈熙應該在陪著小翼,他們一家三口估計還要其樂融融一會。不過這個點了,也應該要睡覺了。兩分鐘后,沈熙回復。【怎么了?】溫迎也沒再瞞著,把黎靳找上門來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現在,李星河也在家里,外面靜悄悄的,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真無語,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下次,誰敲門我都不會再開門了。】沈熙聽她說完,難以置信,【你是說,現在李星河和黎靳在你家里?同時存在?】溫迎:“是這樣的,沒錯。”沈熙看了周聿深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兒跟他說一下,他應該會有辦法搞定。沈熙:【那現在你準備怎么辦?】溫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拿掃把把他倆趕出去?”沈熙:【李星河為什么會去你家啊?】溫迎無奈道:【他說是他媽叫他過來的,可能我表現的有點明顯,伯母以為我遇到什么事了吧。我懷疑李星河知道家里有人,他故意留下來的。他倒是挺熱心腸。】沈熙:【那你要是不樂意讓黎靳待著,你就讓李星河幫你把人趕走。趕人這件事,李星河應該沒什么問題。他好歹北城四少之一,有的是能耐。】溫迎第一次聽說李星河有這么一個稱號。但沈熙說的沒錯,李星河算是她的朋友。幫她打跑個人還是可以的,但是李星河那個嘴實在是太損了,要是讓他知道她跟黎靳的那些事,還不要被他挖苦死嗎?溫迎猶豫了一下,【李星河嘴巴太壞了,我會被他取笑一輩子。】沈熙發了個哭笑的表情,【那現在怎么辦?我要是讓周聿深處理,李星河也會知道。】溫迎沉吟良久,反正橫豎都會被李星河知道,就用他的那種破嘴先去攻擊黎靳好了。隨即,她放下手機,打開房門出去。李星河聽到動靜,轉過頭,“怎么了?”溫迎朝著陽臺看了一眼,沖著李星河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李星河想了下,還是走了過去。溫迎湊近他耳邊,說:“你知道黎家嗎?”“聽說過。”“那你認識黎靳嗎?”李星河沒接話,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溫迎承受著他探究的目光,說:“他來騷擾我,你幫我把他趕出去吧。”李星河哼笑一聲,讓她去把人叫出來。溫迎打開陽臺的燈。此刻,黎靳自如的站在窗戶前,正在欣賞窗外的夜景。溫迎:“出去吧。”黎靳轉過頭,對著她笑了下,說:“怎么了?愿意把我介紹給你朋友了?”溫迎蹙眉,“別胡說八道。這是我找來的幫手,準備把你趕走。”黎靳也不惱,“是嗎?”溫迎吧板著臉,說:“走吧。”黎靳跟著她來到客廳。李星河看到他身上穿著睡袍,眉梢微的挑了下,露出禮貌的笑容,說:“黎總好,久仰大名。”黎靳:“那還是李總您的名頭更響亮一些。”兩人商業互吹了一通,透著一種和諧又不和諧。溫迎站在李星河的身側,雙手抱著胳膊,等著他趕人。李星河揚手,一把將溫迎攬入懷中。動作來的突然,溫迎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用力摟在懷里。溫迎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彈。李星河說:“時間不早。我跟溫迎要休息了,我讓司機送黎總回去?”黎靳微微一笑,說:“現在這個情況,真正應該跟溫迎休息的人,應該是我吧?”“李總,您看起來更像是該走的那一個。”李星河:“是嗎?因為你穿著睡衣?說真的,我覺得在別人家穿睡袍挺不禮貌的。這跟去外面裸奔有什么區別?影響市容市貌,也影響你們公司的形象。”李星河直接舉起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黎總才離婚不久吧,下半身就那么癢,一天都閑不住。”溫迎咳了一聲,手指暗暗戳了一下他的腰。李星河哎呦了一聲,立刻握住她的手,側頭看著她,說:“要不然這里讓給他?跟我去酒店?”說著,李星河就攬著她往外走。黎靳直接上手,他手剛抓住李星河的胳膊,李星河做好了準備,幾乎是一瞬間就轉身出拳,就直直的朝著黎靳的門面砸了過去。他的動作很快,又比較突然。黎靳沒有預料到他會直接上手,雖然及時避開,但臉頰還是被他的拳頭碰到。臉頰上傳來的疼痛,讓黎靳瞬間發怒。下一秒,兩人突然就扭打在了一起。打的還特別兇狠,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深仇大恨。溫迎想去拉一下,根本就沒辦法靠近,靠近一點就有被打的風險。最后,她選擇了報警。-沈熙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洗完澡打算睡覺,小翼今天忙活了一天,體力早就已經透支,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睡著了。她也不忍心叫他醒來,就幫他卸了妝,簡單擦洗了一下,就讓他睡了。沈熙掛了電話,看向周聿深,說:“黎靳和李星河打架進局子了。”周聿深:“啊?”“你沒聽錯。”“他倆怎么湊到一塊去的?”沈熙聳聳肩,說:“黎靳去了溫迎家,說是要補償溫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沈熙說完,進了衣帽間,打算換衣服出門。周聿深知道她對溫迎的事情上心,也不多問,換了衣服跟她一塊出門。到了警局。兩個人被分開審問,溫迎坐在辦公廳等著。黎靳的律師匆匆到場,李星河吃虧一點,這趟過來沒帶什么人,總不能打電話給他老媽,讓他老媽出面吧。黎靳傷的比較嚴重,而且是李星河先動的手。他這邊單方面不接受和解。李星河表示,“我他媽要他原諒啊?他先猥瑣私闖別人獨居女性家里,還有臉告我?”老民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好好說話!人家說,那是他老婆的家,你叫什么?”李星河:“狗屁老婆!溫迎是我女朋友!”這狗血的三角戀,就是簡單的兩男搶一女唄,還搶的很直接,大半夜的沖人女孩子家里去搶。老民警:“你也要點臉吧。人女孩子說,你們只是朋友。”李星河哼了一聲,氣焰倒是消下去一些。老民警道:“這種是你們最好是私下和解,抬到明面上去,對你倆也沒有什么好處。”“好好說話,簡簡單單道個歉。事情就過去算了。人家女孩子都不說什么,真要追究起來,她可以告你們兩個。”李星河:“要告也是告那個變態。”話音落下,有人敲門。隨即,周聿深走了進來,他也帶來了律師。老民警也不說什么先出去了。周聿深跟律師一起坐下來,“說吧。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好反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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