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呢。應(yīng)該是會護她周全,她有什么事都會第一時間趕到,是會為了她放棄自由甘愿跟別人結(jié)婚,是會提供全部資源去支持她的事業(yè),是可以不顧別人死活在別人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也要強行輸血去救活她,是周圍雖有人都知道他為了她跟家里對抗,是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捧在手心的人不可以得罪。可以不說愛,可種種行徑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看出來他的愛。這樣的愛,甚至比那些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的都要真實可靠。沈熙見證過這樣的愛。是大眾都可以認(rèn)證的愛。沈熙閉著眼睛,心緒慢慢平靜下來。周聿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安靜了許久后,稍微動了動,他的手碰到她的臉頰,一點一點摸到她的眼睛,大概是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沈熙?”他輕喚了一聲。沈熙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沈熙本以為他可能在確認(rèn)她睡著之后就會離開,可過了一會,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整個人轉(zhuǎn)了過來,面朝著他,而后躺下來,手指摸索到她的嘴唇,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摩挲。沈熙略微皺了一下眉,強忍住沒有拉開他的手。這個時候,還是裝睡著的好。裝睡著了,他就不會再說那么多話,說不定還能走掉。然而,他不但沒走,他甚至慢慢的靠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小心的抬起來,嘴唇準(zhǔn)確無誤的貼住她的。沈熙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手指收緊,仍躺著不動。周聿深吻的十分小心,生怕她會被弄醒。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沈熙再也裝不下去,她忍不住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周聿深嘶了一聲,不由的握緊了她的手臂,詫異道:“你沒睡著?”沈熙不相信他不知道她沒睡著,他親這么久,多少就是為了讓她破功。要不然的話,誰會親嘴親那么久。親一下還不夠嗎?沈熙手腳并用,想把他頂開。周聿深見她反應(yīng)這樣大,握住她的手,說:“我真不知道你沒睡著,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回應(yīng)。我真的以為你睡著了。”沈熙現(xiàn)在說不了話,只是反復(fù)的推他。周聿深突發(fā)奇想,用力握住她的手,強行將她的手壓在自己的掌心里,說:“你想說什么,寫在我心掌心里。”沈熙突然停住所有動作。為什么要讓她在手掌心里寫字?他的失憶到現(xiàn)在為止,到底是真的還是演的?沈熙收緊了手指,而后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直接背過身去,不想跟他交流。隨即,用手捂住嘴巴,用力的揉搓了幾下,將那種不該有的感覺狠狠的擦掉。周聿深也沒再鬧她,側(cè)過身平躺著,說:“我只是想要親親你,沒想做別的事情,你不用那么抵抗。把你弄成這樣,我再拉著你跟我做,我還是不是人了?”沈熙在心里懟他:你是不是人很模糊。周聿深:“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重欲,也沒那么愛進女色。在遇到你之前,我跟我女朋友都沒做過。”沈熙用手捂住耳朵,不想聽這些話,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周聿深往她這邊挪了一下,手臂與她的身體貼住,腳也貼上。還沒過一秒,沈熙很快就挪開了,整個人往邊上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周聿深這會也閉著眼睛,莫名的揚了下嘴角,他繼續(xù)說:“其實我也挺納悶的,照理說我既然喜歡她,應(yīng)該不排斥跟她親密接觸,像我這個年紀(jì)的正常男人,就應(yīng)該有正常的性生活。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取向出現(xiàn)了問題。”沈熙很少聽到他說這些。他以前在她面前的形象,是很威嚴(yán)的哥哥形象,管她這個管她那個,有時候比老爺子都要管得嚴(yán),還很兇。仔細(xì)想象,他就像那種打壓式的家長。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指責(zé),很少夸獎。可現(xiàn)在,周聿深跟她說的這些,就好像這個人從長輩變成跟她一樣的輩分。話到這里,他突然沉默下來。因為太過沉默,沈熙下意識轉(zhuǎn)了一下頭,不過屋子里那么黑,她其實也看不到什么。幸好沒電,那么他也看不到她這轉(zhuǎn)頭的動作。周聿深:“我爸性取向就有問題。”沈熙吸了口氣。這時,周聿深問:“你轉(zhuǎn)過來了?”“沒有的話,你就踢我一下。”沈熙順勢就踢了他一下。然而,下一秒,周聿深靠過去,靠近她的耳朵,說:“這是我們周家的秘密,只有我們周家的人才知道。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這樣你也是我們周家人了。”沈熙還沒從他突然自爆家丑這件事緩過來,其實周聿深從小就知道他爸爸的事情,這對周聿深還是有影響的。在傅佩的感染下,他對他的父親也只剩下憎惡,從本來也不會提起他的父親,別人問了,他就說人死了。不知情的,就真以為他沒有爸爸。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他從來不會提這個事情,從來不會。可現(xiàn)在,他竟然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這讓她難以相信。周聿深見她沒反應(yīng),繼續(xù)道:“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要……”他的話還沒說完,沈熙猛地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往邊上一滾,結(jié)果一不小心直接滾到了地上。嘣的一聲,動靜還挺大。周聿深立刻坐起身,拿過手機打開電筒,往下一照,就看到沈熙已經(jīng)坐起來,正不停的揉著手肘。看向他的那一眼,帶著埋怨。周聿深笑了笑,把手機放在旁邊,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就這么直接把她放在了腿上,“生氣歸生氣,沒不要傷著自己。你躲我,不如把我擠下床。”沈熙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對著他比劃:‘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說話了?我想睡覺,你一直說話,我怎么睡得著?’周聿深這會倒也不強行拽著她,與他面對面坐著,借著手機的燈光看著她。光線還是不太好,很難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周聿深張了張嘴,突然就對著她打手語,‘我以為你睡不著。’沈熙看到他打手語愣了愣,本來不想理,但怕他一會持續(xù)說話,便還是回應(yīng):‘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一會別說話了行不行?’周聿深:‘可以。’沈熙正預(yù)備躺下,周聿深又比劃道:‘你覺得我的手語如何?’周聿深以前從來不會給她打手語交流,她也聽過,別人說他手語一定打的很好,那人說話不是很好聽,說他家里有個啞巴,手語應(yīng)該很好,也算是一種技能。周聿深什么都沒說,一拳頭把他給打飛。還拿腳踩著那人的手,說:“你家里沒啞巴,不需要手語,那你這手可以不要了。”男人嚇的要命,根本不知道那句話觸怒了周聿深,大喊大叫的道歉。那時候沈熙想,他應(yīng)該是挺介意別人說他打手語的。最開始,老爺子讓他學(xué)手語的時候,他就挺煩。沈熙因為是后天不會說話,所以當(dāng)時也需要專業(yè)的手語老師來教。老爺子是專門請了老師來家,開始幾天,還專門摁頭讓周聿深一起學(xué)來著。他那會就很排斥,老實上課,他就低頭睡覺。算是最不稱職的陪讀。當(dāng)然了,沈熙也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成陪讀,對待他也是像供著大佛一樣,那時候他們之間也還是陌生的。只是周聿深排斥手語就一直沒有變過。現(xiàn)在,沈熙看到他打手語,還打的這么標(biāo)準(zhǔn),就有點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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