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丟下這么一個炸彈就走。沈熙呆愣了片刻后,看行周聿深。但很明顯,周聿深也并不知道顏昕所謂的秘密。不等沈熙說什么,周聿深直接道:“你放心,我也很想知道這個秘密。等你比完賽,我讓她親自告訴你。”沈熙不信,她看了一下時間,說:“不用等比完賽,我現(xiàn)在就想去見見她。”周聿深:“你認為她會告訴你嗎?”“不管會不會,我現(xiàn)在都想跟她見一面。”周聿深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你現(xiàn)在又不急著去找羅琳了?”沈熙沉默。李星河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羅琳的事情,這一點周聿深肯定也是知道的。沈熙看著他,說:“她說的這個秘密,是你曾經(jīng)知道,而我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是從她嘴里撬出來,我就不可能知道了。”周聿深自然能從剛才秦葉的話語里感覺到,這件事也許顏昕一直以來都在以此來威脅他。既然能夠威脅到他,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也確實沒打算讓沈熙知道。周聿深:“你現(xiàn)在肯定見不到她。也許根本就沒有這么個秘密,她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摸到顏昕所在地上,好想辦法把她帶走。你不覺得剛才秦管家說那些話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嗎?”沈熙捕捉到他的稱呼,“秦管家?你說剛才那個是顏家的管家?”周聿深點頭,察覺到表情里的異樣,“怎么?你認識她?”沈熙沒有回答。周聿深又道:“你倒是誰的話都相信,偏我說的話你一點也不信。”沈熙不想跟他爭辯這些,又問了一遍,“我真的不能見她?”周聿深:“不能。”沈熙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倏地笑了下,神情里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自嘲。她在激動什么呢?不管是什么樣的秘密,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她還要給他開脫,是因為有什么苦衷,才會那樣對她。再大的苦衷,就可以那樣對她了嗎?如果那么輕易就能原諒,那么她吃過的苦,受過的傷害都算什么呢?說好了,顏熙已經(jīng)死了。她也不再是顏熙,她只是屬于自己的沈熙。周聿深很清楚的看到她逐漸淡然的神情,總感覺有什么在他眼前流走,他想要抓住,卻沒有一點方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床,上前把沈熙這個人抓住。“你在想什么?”沈熙只是后退,到也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抗,只是用一雙沒有波動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說:“什么也沒想。”周聿深抓著她的手越發(fā)的用力,可還是有那種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覺。明明沈熙就在他眼前,就在他的手心里。沈熙被他弄疼,不由的皺了下眉,“我也沒跑,你可以不要抓的那么用力嗎?”周聿深卻不松手,有些執(zhí)拗的問:“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沈熙被他問的有些煩,略微掙扎了一下,說:“我想什么都跟你沒有關系,難不成你還要控制我的思想嗎?”周聿深:“我不想控制,但我想知道。”沈熙:“等你恢復記憶,你才能什么都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理解。而且,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對我而言,那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事情。更何況對著一個把過去都忘記的人,訴說曾經(jīng)種種,沒有任何意義。”“其實關于你我的事情,包括小翼的事情,都應該要等你想起一切之后再談。現(xiàn)在的你,所有的感覺都是不準確的,你也不要輕易的決定任何事。否則的話,我怕你恢復記憶之后,會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周聿深想說什么的時候,手機驟然響起,跟催命一樣。周聿深看了她一眼后,松開手,回到床邊,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是鄭封。他接起來。鄭封急切的說道:“周總,顏昕出事了!”周聿深這會心里煩躁的很,“又出血了是嗎?自殺還是意外?”鄭封:“應該是自殺。”他用了應該兩字,約莫是這里頭還有其他貓膩在。周聿深沉默了一會,說:“讓醫(yī)生盡力救,所有資源都用上,能救就救回來,救不回來,那也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跟我無關,所有事你看著辦。”鄭封能聽出來,周聿深這會情緒不對,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沈熙聽到他的話,心一跳一跳的。她看他掛斷電話,忍不住道:“她在哪里?”周聿深沒回答她的話,只說:“我讓人先送你回酒店,或者你現(xiàn)在下去繼續(xù)陪著羅琳,你自己選。”沈熙:“你告訴我,她在哪里……”“這個時候你過去做什么?是善心大發(fā)要去給她當血包,還是想利用自己血包的優(yōu)勢,想知道那所謂的秘密?”不等沈熙說什么,周聿深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下去陪著羅琳,要么就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你們就要出發(fā),你現(xiàn)在的心思應該放在比賽上。”隨即,周聿深就打了電話,叫人進來帶著沈熙下去。周聿深這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氣凝結住。沈熙想了想,問:“她會死嗎?”周聿深眉頭微的動了下,轉(zhuǎn)過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熙:“我只是想知道,她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周聿深:“我不是醫(yī)生,你問我沒用。”沈熙:“我不希望她有事。”話音落下,病房里陷入寂靜。兩人心思各異。片刻之后,周聿深轉(zhuǎn)開視線,說:“我也希望她沒事。”顏昕這次突然受傷出現(xiàn),應該不會是自殺,她如今的身體情況,醫(yī)生已經(jīng)提醒過很多次。若是再搞自殺這一出,除非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要不然的話,她應該不會再走這一步險棋。約莫五分鐘后,保鏢推門進來,站在門口沒有出聲。周聿深看向沈熙,示意她走。沈熙也沒有鬧,平靜的跟著保鏢走了。她走出病房時,周聿深還是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有時候不吵不鬧,才是最讓人不安的反應。過了一會,周聿深撥通了鄭封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不用周聿深詢問,鄭封立刻將現(xiàn)在的情況交代了一遍,“我已經(jīng)另外找人去調(diào)查了。”顏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進了這邊的私立醫(yī)院,鄭封也聯(lián)系了顏昕的醫(yī)生,跟這邊的醫(yī)生互通了信息。也讓醫(yī)院這邊準備好血包,并且還讓人去接了沈希,以備不時之需。顏昕若是在這個時候自殺,死在深城的話,對周聿深還是會有很大的影響。雖說他們已經(jīng)分手,但是在別人眼里,顏昕跟了他很多年,死心塌地的守著他,忠心于他。顏昕若是真的死在這里,一定會有人用輿論來攻擊他。所以,這個時候顏昕絕對不能出事。鄭封也已經(jīng)提前封鎖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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