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的突然,顏熙完全沒有預料到。溫軟的觸感,輕而易舉的撩動她的心弦。周聿深近在咫尺的眉眼,夜色籠罩,他的眼眸那般深邃,勾魂奪魄。她忘了反抗。直到耳邊傳來陸時韞低低的咳嗽聲,她才慌忙偏過頭,害羞的躲到周聿深的身后。周聿深神色淡然,“有事?”陸時韞沒什么情緒的說:“家里來了電話。”周聿深了然的應了一聲,沒有深問。陸時韞喝了酒,傅老爺子讓自家孫女給他當代駕。這陸時韞剛在里面說周聿深和顏熙是兄妹,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他倆站在巷子里接吻。傅瀟瀟接過陸時韞的車鑰匙,同他一道上車,啟動車子,車燈亮起,照住前面兩個人,她余光看向陸時韞,試探性的問:“陸學長,你喜歡的人不會是她吧?”她的手指指著前方。陸時韞眸色沒什么波瀾,朝前面看了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淡淡催促她開車。車子經過周聿深和顏熙身邊,傅瀟瀟放慢速度,特意降下車窗跟他們道別。顏熙這會被周聿深的吻弄得心亂,她乖順的站在周聿深的身側,微低著頭,人還沉浸在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里。周聿深客套的回了一句,“注意路況。”顏熙這才回過神來,習慣性的露出微笑,對著他們擺手,表示再見。只有傅瀟瀟回應了她,陸時韞在她彎下身時,就轉開了頭。留了個淡漠的側影給她。車子開走,周聿深就沒什么興致散步,他雖睡了一天,但人還是有點不舒服。他也不想回宅子里,就拉著顏熙去車上坐了一會。兩人一起坐在后排。密閉又黑暗的空間,村子到了晚上就變得格外安靜。車內更是極致的安靜,顏熙能清楚的聽到周聿深的呼吸聲,深深淺淺,鉆入她的耳朵,落到她的心上。仿佛一根羽毛,輕飄飄的附著在上面。她側頭看著窗外,想要忽略掉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恰好手機震動,是溫迎發來的信息。她最近跟著老板去外地處理一些勞務合同,情況比較復雜,一時半會回不來。她現在還在學習歷練階段,所以沒得選,老板能選她一起走這一趟,算是她的機會。當然,她也始終放心不下顏熙,記掛著她離婚的事情。顏熙:【不用擔心我,你先做好自己的工作要緊,我暫時沒事。】溫迎:【你不會又不打算離婚了吧?】顏熙沒有猶疑回道:【沒有。我會離的。】她低著頭,過于專注,并沒有注意到周聿深傾斜過來的身子。輕嗤聲在她耳側響起的瞬間,顏熙迅速鎖屏,并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絕掉他溫熱的氣息。周聿深只喝了兩杯,這會有點上勁。離婚兩個字,刺得他眼睛疼。果然是這個溫迎在背后不斷慫恿,也不知道給了她什么底氣,讓她頭腦發熱,這樣不顧一切的跟他割席。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出去過苦日子。受得了嗎?她的身子早就被養嬌了,哪里能吃得了一點苦頭?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纖細嫩白的手指,他不免想起那一晚的一些細節。那隱秘的記憶,席卷而來。他揉了下眉心,人一旦開葷,就很難再克制。那次過后,那種感覺總是三五不時的纏上他,在深夜,在清晨。如瘋長的藤蔓,不斷的纏著他。他并非重欲之人,也從沒想過要讓自己沉淪在對女人的欲望里。這方面,他對自己近乎變態般的克制。但他破功了。“你身上什么味道?”他突兀的開口,嗓音有幾分沙啞,可在這樣隱秘的空間里,有種說不出的磁性和誘惑。他側過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那幽深的目光,仿若要將她吞噬。她輕輕的搖頭,不知道什么味道。她的眼神里透著茫然,像一只無措的小鹿,眼底還藏著膽怯。可她并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越是這樣,就越是勾人犯罪。周聿深傾身過去,無線靠近,顏熙退無可退,被他鎖在身前。她身上總有一股清甜的香味,挺淡的,卻異常的好聞。如果出汗,會更濃郁一些。那一晚,就很濃。他的鼻尖輕觸到她的臉頰,靜謐的空間里,只余下兩人交錯起伏的喘息聲。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不費半點力氣將她的臉轉過來。那樣近的距離,嘴唇若有似無的碰到。那觸感,令人心癢。周聿深輕輕開口,“我想親你。”他暗啞的聲音撞進耳朵里,讓她心動不已。顏熙手指用力,指尖掐緊肉里,細微的疼痛無法喚醒她的理智。她哪里能招架得住這樣的誘惑。眼前的人,是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他說他想親她。她哪里受得了呢。她沒有動,周聿深輕輕吻上去。顏熙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整個人繃著。他吻的很輕,好像在教她,一點點的深入。親了一會,他勾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到腿上。顏熙慌忙退縮,周聿深抬手壓住她的后頸,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仰起頭再次吻上去。顏熙再懵懂,也已經經人事,她坐在他腿上,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這反倒讓她稍稍清醒了幾分,他們不能做這樣的事。其實連接吻都不應該有的。她慌忙別開頭,中斷了這個吻。他的手掌已經探入衣擺,貼在她的腰上,那溫度炙熱的讓她心驚。周聿深此刻情欲上頭,手指勾住她的胸衣,打算更進一步。顏熙慌忙抓住他的手腕,又對著他比劃,‘不要。’周聿深拉開她的手,將她摁在座椅上,說:“你很喜歡不是嗎?”每次接吻,她身體都會不自覺的發抖,會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輕而易舉就會沉淪其中。嘴巴會騙人,但身體不會。所以,她所謂的不喜歡,不過是在欺騙她自己。顏熙泛著水光的眼眸,專注望著他的樣子,十分動人。他的唇再次靠近,顏熙側開頭,堪堪避開。她流露出來的抗拒神色,落在周聿深的眼里。他慢慢靠上去,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其實那天我不想碰你,但你非要留下。那么現在,你也沒有拒絕的資格。”他鎖住她的雙手,將她的反抗和拒絕,全部都壓制住。他的唇,在她耳朵上輕輕碰了下,說:“顏熙,你不想要也得要。是你先破壞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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