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泡在熱水里,想著方才李蓮花在夢中被關在門外的情形,不禁覺得好笑。 “笨蛋李蓮花,聰明的時候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笨的時候真讓人懷疑他有沒有三歲......" 他笑著搖搖頭,往身上掬了些水,靠在浴桶邊沿,閉上眼睛回想今天發生的事。 一個小小的豆腐坊竟然藏著隱宗的暗線,而隱宗禍亂江湖又覬覦李蓮花,實在是不除不快。 可是想到今天李蓮花拿著燒火棍兒叉腰質問自己的樣子,李相夷又覺得有意思的緊。 “他那時真的是吃醋了嗎?”李相夷想。 不過,最讓他上心的卻是那個牽馬的黑衣人和李蓮花的唇。 那黑衣人身上散發的陰冷和他聽到雞叫時逃離的樣子,讓李相夷覺得他不像一個真實的人,或者說,至少不是一個江湖人。 李相夷排除了黑衣人來自隱宗的可能,可是他又是誰呢?為什么能精準地到夷花居來找李蓮花? 這點讓李相夷百思不得其解。 而李蓮花的唇…… 最早在漁村小屋的浴桶里,李相夷吻李蓮花的唇,是為了緩解他身上合歡散的藥性,他覺得自己與李蓮花是一個人,親一下沒什么。 后來發現自己親上那唇,就會和李蓮花有通感,會進入他的夢境,幾次有意無意間接觸到那唇,李相夷只覺得好奇,原來李蓮花的夢里是如此精彩。 可是看到他在夢里隨自己一起跳崖,李相夷的心里有了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覺,是心疼?是感動?真的說不清。 可就在剛剛,為了知道李蓮花究竟被怎樣的夢魘住了,李相夷是第一次認真吻上了李蓮花的唇。 雖然看到李蓮花笨笨地進不了家覺得好玩兒又好笑,可是當要離開那唇準備去給李蓮花開門的那一刻,他開始舍不得,舍不得離開那柔軟的唇,和懷里的慌亂的人。 “我這是怎么了?”李相夷問自己。 “李小魚……”他正想著,里間傳來李蓮花的呼喚聲。 “怎么了?”他問。 沒人回話。 李相夷一驚,“不會是碧茶之毒發作了吧?” 他急忙從浴桶中出來,沒顧上擦身,隨手撈了件里衣披上,就進了里間。 只見李蓮花坐在床上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正像個幽怨的小媳婦兒一般看著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走到床前,李相夷再問。 李蓮花沒想到他濕著身子就走了進來,還……還只穿了件單薄的里衣,胸襟處的肌膚裸露著,還……還滴著水。 那件衣服更是因為被打濕而緊貼在他的身上,健美的身材,還有腰間那若隱若現的人魚線,顯露無余…… 李蓮花直直地看著,心里不禁嘆道:“妖孽啊,李小魚,這身材,七千二百度無死角的好看,活活的行走著的春宮圖啊…… 不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再看了……” 他雖然這么想,可是視線絲毫沒從李相夷身上挪開。 李相夷見他雙眼放光的呆樣,先確定不是碧茶毒發,伸手擦擦他嘴角流出的口水。 “李蓮花,你看夠了沒有?說,你怎么了。” 李蓮花這才吸溜一下還沒有淌出的鼻血,呆呆地眨巴著眼睛對他說道:“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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