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華低聲道:“可是思語之前救過星星,對我們家有恩……”“一碼歸一碼,思語救了星星,薄家自會感激她,但是拿著恩情欺負(fù)我們家的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薄云澤賞罰分明,銳利的視線看向秦可念。秦可念的臉一下子變得死白死白的,她緊緊捏著姐姐的裙擺,小聲道:“姐,你救我啊……”秦思語對薄云澤道:“伯父,這件事確實是可念的錯,是我們家教導(dǎo)無方……”“既然教導(dǎo)無方,那就送去警署教導(dǎo),你們家不會教,司法自然會教她怎么做人。”薄宴聲開口,冰冷冷的臉沒有一點表情。秦思語慌了,軟軟喚了一聲,“宴聲。”薄宴聲嗤笑,“不是你說的么?一而再再而三,不送她進(jìn)去她心里怎么會舒服?”秦可念的臉色異常難看,她看向姐姐。可秦思語知道沒辦法了,低聲對秦可念說:“先這樣吧,我跟爸媽回頭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秦可念的心一下子就冷下去了,驚恐地說:“姐,我可是為你幫你。”“閉嘴,不然你在里面就不用出來了。”秦思語怕她說多了,露出其他馬腳。這句話,成功讓秦可念閉嘴了。她狠狠刮了音序一眼,那一眼,仿佛是要將她嚼碎吃了。之后,就是驅(qū)散晚宴,秦可念也被警察帶走了。薄云澤跟楚玉華去門口送客。等人走光后,薄宴聲讓人拿來一條大毛巾,披在音序身上,“衣服都被酒水弄濕了,去樓上換一件。”“不用了。”音序避開他披毛巾的手。薄宴聲的動作頓在半空,“是擔(dān)心你著涼。”“不必?fù)?dān)心。”音序的聲音很冷,她再不想跟薄宴聲親近,哪怕今晚,他跟公公幫了她。“剛不是站出來幫你了么?也懲治秦可念了。”薄宴聲開口。音序冷嘲,“難道事情不是因你而起?”如果婆婆不叫她來宴席,她根本不用遭受兩次欺負(fù)。本質(zhì)上,她遭受這些是因為薄宴聲,對他,不,對薄家,她已無任何好感。她抬腳就要離開。薄宴聲拽住她的手,“你去哪?好歹換了衣服再走。”“不用了,你們薄家我待不習(xí)慣。”她說,這是你們薄家。薄宴聲皺皺眉,“講話就非要這個態(tài)度?”“嗯,就這個態(tài)度。”說她,她拿開他的手走出去了。薄宴聲目光晦澀難辨。這是第二次了。前幾晚,跟他說,她是要離婚的,今晚,又是這個態(tài)度。薄宴聲有些挫敗感,不想再追上去了,可腿不受控制就跟了出去,“宋音序。”宋音序沒搭理他,往老宅大門走。薄宴聲剛踏出別墅,就被司崇攔住了。“先生,監(jiān)控錄像找到了。”司崇才找出監(jiān)控,復(fù)制到手機(jī)上帶回來了。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大廳內(nèi)都沒人了,司崇都覺得奇怪,“咦?廳里怎么都沒人了?”“你是繞地球一圈回來的么?”薄宴聲冷冷說完這句話,走了。司崇摸不著頭腦,撓頭。先生是什么意思?嫌他辦事慢了?音序走到院子里,就接到了陸景時的電話。“音序,醫(yī)院那邊剛打來電話,說談西有反應(yīng)了!”陸景時激動的聲音響在電話里,“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真的嗎?”音序聞言眼睛亮了起來,“你現(xiàn)在在哪?”“我在薄家門口,你要去醫(yī)院的話,我就在門口等你,我們一起過去。”“好,景時,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出來了。”薄宴聲跟在后面,看音序急急接了個電話,就跑出去了。途經(jīng)大門,看到了公公跟婆婆,音序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跑了出去。她已經(jīng)不在把薄家當(dāng)婆家了,這些人對她來說跟陌生人沒區(qū)別,沒必要再維系感情。見她風(fēng)一樣跑出去,楚玉華不滿地說:“就這么走了,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跟木頭沒區(qū)別。”她說完,薄宴聲也跑了過去,沒跟兩人告別。這下楚玉華不說了。薄云澤看出她的厚此薄彼了,問道:“為什么總挑小序的問題?”“什么叫我總挑她的問題?”楚玉華不爽薄云澤這么說,豎著柳眉看他。薄云澤道:“剛宴聲也沒跟我們告別,你怎么就不說他了?”“我不想說不行嗎?”楚玉華寒著臉。“你分明就是厚此薄彼,剛才,你以為小序撞倒了香檳塔,對她很是厭惡,可后來你知道她被人陷害,你馬上輕飄飄想把事情放下,現(xiàn)在也是這樣,小序在你面前跑過,你對她有一百個不滿意,但是宴聲這么做,你就不說了,你難道不覺得你有問題么?”“我有什么問題?”楚玉華不肯承認(rèn)自己就是視音序為眼中釘。薄云澤說:“你盯著人家一舉一動,不管人家做什么,你總覺得她不對,一直挑她錯處。”“那她確實不怎么樣啊。”“我要有你這樣的婆婆,我連見都不想見你!”薄云澤說完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給她。楚玉華被丈夫扔下,臉色鐵青。對,她就是不滿意宋音序,當(dāng)初老太太要讓她進(jìn)門,楚玉華是一百個不答應(yīng),可那時老太太身體不好,薄云澤是孝子,就聽老太太的,她怎么反駁都沒用,才讓兒子娶了這樣一個不討喜的女人進(jìn)門。楚玉華心里就像吞了根針,時不時就會痛一下。薄宴聲跟出大門,就見音序走到一輛車前,喚了一聲,“景時。”陸景時就倚在車門前等她,見她出現(xiàn)了,打開了副駕駛位的門,音序沒有任何猶豫,彎身坐了進(jìn)去。薄宴聲往車后座一看,并沒有陸夫人的身影。所以現(xiàn)在是,陸夫人自己先走了,讓陸景時送音序回去?他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緊,俊臉如冰霜。可見他們上了車,他還是久久不肯離去,就站在青石階上,目送他們遠(yuǎn)去。片刻后,一輛車停在他面前。“聲哥,你怎么站在這?”車窗降下,露出了嚴(yán)宵的臉,“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薄宴聲目光暗了暗,隨后上車道:“跟上前面的車。”“啊?”嚴(yán)霄都懵了,看向前面的車,剛好看到陸景時的身影上車,他問道:“你要跟蹤陸景時?”“……”薄宴聲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宋音序在那輛車上。”“啊?”嚴(yán)宵更震驚了,“她跟陸景時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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