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叮囑道:“埋藏武器的地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成之后,第一行動小組留在郊外待命,第二行動小組返回法租界。”他把后續(xù)的瑣事叮囑了一番。“嗯。”吳玉坤輕輕點了下頭,這些事情她會處理好。接著,李季又叮囑了一些細節(jié),這才離開公寓,前往公共租界許記酒樓,向許經(jīng)年叮囑了一些要事,吩咐他把二號安全屋埋藏的軍火全部帶上。隨即,他前往鳳來舞廳找到馬鵬,把劫掠軍火的事說了一遍,讓他帶第二行動小組,聽從吳玉坤的吩咐。“隊長,這么大的行動,就我們兩個行動小組,人手是不是有點兒少?”馬鵬小心翼翼的道。“你有辦法招募到人手?”李季問道。“隊長有所不知,在公共租界的貧民窟中,有許多從淞滬戰(zhàn)場退下來的老兵,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十分窘迫,吃了上頓沒下頓,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什么事都敢干。”馬鵬道。一聽這話。李季心思頓時活泛起來。他情急之下把這事給忘了。當(dāng)初國軍從上海撤退,一部分受傷的士兵和潰兵,為了避免被日軍屠殺,只能脫下軍裝放下武器,進入公共租界貧民窟謀生。“你立即派人去聯(lián)系,人手不要太多,二十人即可,具體干什么活兒,一個字也不要多說,答應(yīng)他們每人一根小黃魚,事成之后,再給一根小黃魚。”李季道。“隊長放心,卑職馬上派人去聯(lián)系,一定把事辦妥當(dāng)。”馬鵬道。“事成之后,以軍事情報處的名義,把這二十人收編,讓他們留在城外,由許經(jīng)年節(jié)制。”李季道。“是。”馬鵬忙點頭道。李季時間不多,又叮囑幾句,匆忙離開舞廳,返回日租界。憲兵司令部。下午三點多。一輛黑色小轎車從外面駛進來,一身大尉軍裝的‘相川志雄’從車中出來。“相川君。”李季剛下車,便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竟是幾天不見的大田猛士郎。“大田君,你回來了?”李季笑道。大田猛士郎快步走上前,道:“龍澤組長把保護季云卿的任務(wù),交給了憲兵隊的山下君。”“吆西,這么說以后我們又能在一起喝酒了?”李季笑道。“承蒙相川君看重,職下愿意追隨左右。”大田猛士郎雖然脾氣粗暴一些,但頭腦不笨,相川志雄要晉升少佐的事,整個憲兵司令部都知道了,他豈會不知。“大田君,你我都是帝國軍人,以后這種話不可以亂說。”李季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哈衣。”大田猛士郎心領(lǐng)神會的道。“今晚上美子酒館,我請客……。”李季拍了拍大田猛士郎的肩膀。“哈衣。”大田猛士郎頓時雙眼發(fā)光,這幾天,他一直住在季云卿府上,雖然老家伙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他,但哪有摟著帝國藝妓喝酒爽快。正當(dāng)兩人說話間。龍澤南承從辦公樓走出來,他冷冷掃了‘相川志雄’一眼,又看了大田猛士郎一眼。他收拾不了相川志雄,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大田猛士郎?“大田君。”龍澤組長厲聲喝道:“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組長,職下正要去辦,剛好遇見相川君……。”大田猛士郎解釋的話還沒說完,龍澤南承揚起巴掌,左右開弓,狠狠抽了他兩個大耳刮子。挨了兩個大耳刮子的大田猛士郎恭敬站好,一副低頭挨訓(xùn)的模樣。“大田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龍澤南承冷聲道。“哈衣。”大田猛士郎心中那叫一個憋屈,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平白無故挨了兩個大嘴巴子。“龍澤君,大田君對帝國忠心耿耿,你憑什么打他?”李季覺得自己得為大田猛士郎說幾句公道話,畢竟這家伙是他在特務(wù)課的忠實狗腿子,自己的狗挨了打,作為主人要是不站出來為其撐腰,狗又怎會對他忠心耿耿?“我教訓(xùn)下屬,與相川君有什么關(guān)系?”龍澤南承冷聲道。“龍澤君好像忘了,我是情報一組的副組長,大田君也是我的下屬。”李季道。“八嘎,相川志雄,你是在向我發(fā)起挑釁嗎?”龍澤南承怒道。“龍澤君說笑了,作為下屬,豈敢挑釁您的權(quán)威,我不過是替大田君說句公道話而已。”李季風(fēng)輕云淡的笑道。龍澤南承一步上前,發(fā)出挑戰(zhàn):“相川志雄,作為一名武士,你敢不敢和我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斗?”“決斗?”李季一臉的嘲諷:“龍澤君,我只會殺人,不會決斗。”“八嘎。”龍澤南承拳頭緊緊攥起,如果不是擔(dān)心相川志雄背后的三浦司令官,他恨不得一拳砸死這個帝國敗類。李季冷冷一笑,他來到情報組之后,從未得罪過龍澤南承,可龍澤南承卻處處看他不順眼,尤其是楊澤宇被救走,龍澤南承更是明目張膽的針對他……。龍澤南承往前半步,貼著李季的耳朵,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叫囂道:“我會把你這個敗類從帝國軍隊掃出去。”“我等著。”李季嘴角劃過一抹嘲諷,他是相川志雄,頂著貴族的頭銜,有三浦司令官當(dāng)后臺,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龍澤南承,就是特務(wù)課課長小泉今太郎,也不敢說把他從日軍中掃出去。龍澤南承冷哼一聲,大踏步離開。“相川君,實在抱歉,都是因為我……。”大田猛士郎心中十分感動,相川君的仗義執(zhí)言,這份情他記下了。“大田君,龍澤君可能是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李季寬慰道。“組長可能是因為佐藤小姐的到來心情不好,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大田猛士郎道。“佐藤小姐?”“佐藤小姐是龍澤組長的未婚妻,在滿鐵任職……。”李季點了下頭,從辦公樓進去。他來到辦公室,撥通守備隊惠本三郎的電話。“惠本君,你明天要出任務(wù)嗎?”“吆西,那太好了,一會兒美子酒館見,今晚一定要喝痛快。”掛了電話。李季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為了順利劫下這批軍火,他把主意打到了惠本三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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