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元真君凝眸不語。“如果阿寂是那個叛徒內奸,既有輕松進入陣法的本事,我們又何必辛苦找什么八靳蟒?”“眼下已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衢元真君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護宗大陣是藥神谷千年之古陣,如果能被魔族來去自如而不驚動任何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要隨你前去齊云,面見青菩真君。”姜風遙聞言一怔。那阿寂呢?她張了張嘴,沒將這話問出口。他是魔族少主,大概已經與那二人回魔域了吧。姜風遙的神色頓時失落下來,仿佛連心口也空落落的,難受得厲害。衢元真君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谷中事宜,與姜風遙風異一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齊云宗。玉蜃仙樓中,青年模樣的青菩真君與小孩模樣的衢元真君大眼瞪小眼。“不可能!”青菩真君一拍桌子,“齊云設計的陣法,不可能有破綻!”“護宗大陣的堅固程度你不是不知道!那些魔修能無視護宗大陣,在谷內來去自如,定然護宗大陣有破綻!且已被魔族掌握!”這邊是衢元真君此行的目的。齊云宗是天下第一大宗,藥神谷又多醫修不通陣法。當年他們的護宗大陣便是由齊云前輩設計而成。今日造訪,不過是心中有疑。“當日離山秘境他們所闖之陣法,亦出自齊云。”衢元真君微微瞇起了眼睛,“你們齊云陣法的破綻,未免也太多。”他的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分明是意有所指。青菩真君如何聽不出他話中之意,不由得臉色一變,“你是懷疑我們齊云另有所謀?”“青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齊云大部分陣法,都出自那位絕世天才之手——宴辛。”衢元真君眸色銳利,“當年宴辛憑借建木,一手建立起你們西極齊云。縱使你無所謀,卻難說他沒有野心。”他這話中之意,分明是指所有陣法破綻,是被人故意留下。青菩真君難得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一種晦暗的沉默之中。“當年他自封印九幽魔蛟之后再無消息。有人說他飛升,有人說他仙逝。他到底在哪里……”姜風遙本默默縮在角落,只覺腦子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時寂。一聽這話,不由得猛地抬起頭來。宴辛?他就是當年鎮壓阿寂的齊云第一任宗主?難道這些破綻,都是他留下的?青菩真君露出些凝重之意,只搖頭道:“我不甚清楚。當年大師兄失蹤之時,我還未曾化作人形。”“如果這些破綻真是宴辛故意所留,如今卻被魔族所知。那么,宴辛的去處……” 衢元真君凝眸不語。“如果阿寂是那個叛徒內奸,既有輕松進入陣法的本事,我們又何必辛苦找什么八靳蟒?”“眼下已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衢元真君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護宗大陣是藥神谷千年之古陣,如果能被魔族來去自如而不驚動任何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要隨你前去齊云,面見青菩真君。”姜風遙聞言一怔。那阿寂呢?她張了張嘴,沒將這話問出口。他是魔族少主,大概已經與那二人回魔域了吧。姜風遙的神色頓時失落下來,仿佛連心口也空落落的,難受得厲害。衢元真君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谷中事宜,與姜風遙風異一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齊云宗。玉蜃仙樓中,青年模樣的青菩真君與小孩模樣的衢元真君大眼瞪小眼。“不可能!”青菩真君一拍桌子,“齊云設計的陣法,不可能有破綻!”“護宗大陣的堅固程度你不是不知道!那些魔修能無視護宗大陣,在谷內來去自如,定然護宗大陣有破綻!且已被魔族掌握!”這邊是衢元真君此行的目的。齊云宗是天下第一大宗,藥神谷又多醫修不通陣法。當年他們的護宗大陣便是由齊云前輩設計而成。今日造訪,不過是心中有疑。“當日離山秘境他們所闖之陣法,亦出自齊云。”衢元真君微微瞇起了眼睛,“你們齊云陣法的破綻,未免也太多。”他的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分明是意有所指。青菩真君如何聽不出他話中之意,不由得臉色一變,“你是懷疑我們齊云另有所謀?”“青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齊云大部分陣法,都出自那位絕世天才之手——宴辛。”衢元真君眸色銳利,“當年宴辛憑借建木,一手建立起你們西極齊云。縱使你無所謀,卻難說他沒有野心。”他這話中之意,分明是指所有陣法破綻,是被人故意留下。青菩真君難得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一種晦暗的沉默之中。“當年他自封印九幽魔蛟之后再無消息。有人說他飛升,有人說他仙逝。他到底在哪里……”姜風遙本默默縮在角落,只覺腦子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時寂。一聽這話,不由得猛地抬起頭來。宴辛?他就是當年鎮壓阿寂的齊云第一任宗主?難道這些破綻,都是他留下的?青菩真君露出些凝重之意,只搖頭道:“我不甚清楚。當年大師兄失蹤之時,我還未曾化作人形。”“如果這些破綻真是宴辛故意所留,如今卻被魔族所知。那么,宴辛的去處……” 衢元真君沒將話說完,但話中之意卻十分明顯——他懷疑是宴辛與魔族有所勾結。青菩真君未置可否,只是仿佛有黑云壓城,玉蜃仙樓中的氣氛凝重幾乎讓人窒息。姜風遙卻是不解。宴辛若真是與魔族勾結,又何必花費力氣鎮壓阿寂,他可是魔族少主啊。“此次魔修現世,畢竟是有所圖謀。此番陣法破綻,不過是為咱們提的一個醒罷了。”衢元真君起身,轉身離去,只淡淡留下一句,“你西極齊云是天下大宗,還望早做準備。”姜風遙看著陷入沉默的青菩真君,小心翼翼地喚道:“師尊?”青菩真君回過神來,他撓了撓頭,啪嗒啪嗒掉了滿地的果子。“去把阿鄞他們都叫來吧。此番情勢,得讓他們潛入魔域打探一番消息。”姜風遙立刻說道:“那我也去!”她不想就這么算了。她還有沒問完的話,要問阿寂。“不行!你不能去!”青菩真君幾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為什么!我如今也是化神境!絕不會拖后腿的!”“你……”青菩真君剛一張嘴,又十分煩躁地撓頭,“反正你就是不能去魔域。好好呆在宗門里便是。”姜風遙癟了癟嘴。莫名的委屈突然涌上心頭,她吸了吸鼻子,低聲絮絮,“可是阿寂還在魔域呢……我就這么一個徒弟……”“去去去!都去都去!”她難得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青菩真君愁得頭發直掉,一臉無可奈何地表情,“我也去!都去!行了吧!”姜風遙鼻子翕忽,發出些輕微響動來。她點了點頭。而后轉念一想,那她們都去的話,這算不算師門去魔域搞團建?腦子被突如其來的想法逗笑,她又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青菩真君神色古怪地看著又哭又笑的她,一顆青綠的菩元果遞至她的面前,“你要不吃顆果子驅驅邪?”姜風遙:……她搓了搓掌心,后又猶猶豫豫地開口,“師尊……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她向來大大咧咧,這樣猶豫難言的樣子倒是讓青菩真君十分警惕,“什么?!”“我的心悸癥……是不是因為我的身體里,有兩顆心臟……”青菩真君:!妖冶碧眼頓時瞪大,而后只聽得“啪嗒啪嗒”,菩元果像是不要命地往地上落。“你都知道了什么?!”這樣的反應讓姜風遙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難道阿寂的心臟真的在她體內? 那么阿寂前來齊云,拜入她的門下,是否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心臟?她垂著頭,“衢元真君為我把脈,說我脈中似有兩股力量相爭。我便猜到了一些……”青菩真君在心中暗罵一聲衢元大漏勺。“你都猜到了你還敢往魔域跑?!”姜風遙:“正因如此我才要去魔域。”至少要把阿寂的心臟還給他。青菩真君:?兩人面面相覷,在一陣詭異的沉默片刻后突然同時開口。“所以阿寂的心臟真的在我身上?”“好吧好吧老祖道心的確在你身上!”姜風遙:?你說誰?青菩真君:?你說誰?不對勁!這對話好像有點岔了!姜風遙遲鈍地眨了眨眼,像是不敢相信“師尊……你剛剛說誰……”青菩真君亦是一臉呆滯,“你剛剛問的是誰來著?”反應過來的姜風遙頓時將臉拉得老長,幾乎快要變形。她驟然發出尖銳爆鳴,“什么!你是說!老祖道心在我身上!”她頓時在玉蜃仙樓中上躥下跳起來,像只在雨林里上躥下跳的崩潰猴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開什么玩笑!老祖道心在我身上!那不是整個齊云的命脈都在我身上了!救命!救救我!”萬一道心被人發現怎么辦。萬一她護不住道心怎么辦!那她們齊云不就完了嗎!這不就是匹夫有罪懷璧其罪嗎!她一把握住青菩真君的手,眼淚汪汪,“師尊……你能把老祖道心給弄出來嗎?還給老祖也好啊……揣我身上好像個定時炸彈啊……”“不能。”青菩真君搖頭,“你就是老祖的選擇。”他語氣微微一頓,“你還記得老祖賜寶的那張融心丹丹方嗎?丹方的出現,就證明老祖已經放棄了一切,想讓你融合他的道心。你便是他的機緣。”姜風遙的臉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為什么是我啊!”青菩真君神色高深莫測,“機緣。”姜風遙瞪他,“這機緣給你要不要。”“我要。”青菩真君微笑,回答得斬釘截鐵。得建木道心者,必能飛升成仙。 “誰不要誰是大傻子。”姜風遙:……她平復下心情,發髻被撓得毛茸茸的,“所以,我七歲筑基,是因為老祖道心的緣故嗎?您破格收我入齊云,也是因為這個?”“不然呢?”青菩真君瞥她一眼,“你連引氣入體都不會,莫名其妙就筑了基,還真以為是天降祥瑞啊。”姜風遙臉一垮,撇嘴道:“我還以為我也是那個氣運之子呢……”青菩真君翻了個白眼,“老祖道心都在你身上了你還想怎樣?”姜風遙聞言一怔。對哦。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啊……氣運之子竟是我自己?姜風遙咧嘴,但笑不出來。只能仰天長嘯一聲,“所以到底為什么是我啊!”青菩真君只是神色平淡地問道:“所以你剛才問時寂的心臟,又是怎么回事?”方才還呼天號地的姜風遙神色頓時一滯,眨眼間便帶上幾分心虛之意。“師尊……阿寂他……其實很有可能是……”她搓了搓手掌心,用蚊蠅般的聲音快速說道:“是……九幽魔蛟。”青菩真君卻面色如常,仿佛并未感到驚訝,“這與他的心臟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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