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望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作為棄子的存在,沒上過太學,也沒人愿意教導他治國理政之事。談望登上的皇位,卻沒有處理政事維護皇權的本事,身邊能用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所以談掠枝幾乎沒費多少心思,就布了這么一個局,讓談望心甘情愿的往下跳。“我是皇帝,我才是天命之人!我明明又活了一次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對!”談望已經狀若癲狂,不停地撕扯自己的頭發,指甲在臉上劃出道道血痕,瘋魔似的重復,“還能重新開始就算我死了也還能重新開始我要當皇帝!殺了我,你快點殺了我!殺了我,我就能當皇帝了!”談望在地上翻滾,喊著這些不知所云的話。談掠枝當他是受不了刺激瘋了,只有時隨知道談望在想什么。他竟然還幻想能通過死亡再次重生老天爺給的機會自己把握不住,竟然還渴望第三條生命。談望真是又貪又蠢。“快點殺了我!你快點殺了我!”談望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時隨的褲腳乞求。還沒等時隨反應,談掠枝就拔劍利落地抹了皇帝的脖子。鮮血有幾滴濺在了時隨臉上,被談掠枝捧著他的臉用手帕細細擦去。“談望心思狠毒,我怕他留有后手,早點把人殺了也能避免夜長夢多。”談掠枝把沾了血的帕子往地上一扔,全然不肯承認自己只是不想讓談望去扯時隨的衣擺而已。這殿內殿外都已布下天羅地網,談望就算今日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去。“談掠枝你要當皇帝了,皇上是不能嫁人的,我們倆的事兒就算了吧。”時隨鄭重其事地拍拍談掠枝的肩膀,一副滿心滿意為他考慮的樣子。談掠枝早就料到他會變卦,冷笑一聲,直接搬出了鹿婉林,“祈安,你母親當初說了,若我繼位后能保時家安寧就把你賣于我。”鹿婉林沒說過這話,但在談掠枝眼中她的態度已然放緩。自己稍微夸大點騙騙時隨也不算過分。“我娘把我賣給你了?真的嗎?”時隨耷拉下眉眼郁悶,他就說為什么鹿婉林這些日子總是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原來是計劃好把自己賣掉了。“自然是真的,我從不騙人。”談掠枝臉不紅心不跳地保證。“那我去問問我娘?”時隨不確定。 養心殿的狼藉已經被談掠枝手下的人處理干凈。空曠的大殿只剩兩人迎面對峙。時隨說這話也只是試探,畢竟他不敢真去問鹿婉林這問題。鹿婉林最近看他里外不順眼他才不要主動湊上去挨罵。“祈安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問鹿夫人。”談掠枝攤手,無可奈何道。他就是吃定了時隨不會真的去問,毫無顧忌的扯著幌子。“那好吧,答應你的事作數。”時隨猶豫著點了點頭。談掠枝謀算了這么久,終于給自己謀的了個名分。那日之后,鹿婉林確實是變相同意了兩人的事情。不僅同意了,甚至還想方設法說服了時雄真。總歸時隨是沒興致娶親生子了。不下蛋的兒子賣了就賣了吧。時隨昏迷期間,嚴俢永得了消息,拎著一大包千金難買的名貴藥材三天兩頭就往將軍府里跑。一來二去和時言蝶的關系也親密了幾分。整日游走于煙花柳巷的嚴大少爺竟還真就這樣收了心。用大半家產做聘禮來將軍府求親。被時隨拎著長槍追了三條街后,這門親事才算談成。談望的死并沒有激起多大波瀾,朝中大臣早就積怨已久,如今談掠枝登上皇位也算眾望所歸。繼位大典辦的倉促,就在大臣們還沉浸在換皇帝的思緒時,緊接著傳來的就是封后的消息。封后就算了,皇室子嗣充盈也是好事一樁。但皇后將之位竟封給了剛從戰場回來的時小將軍!不少迂腐的大臣奏折上了一次又一次,談掠枝看都不看就全部扔掉。封后大典照常舉辦。“宿主,走不走啊!不走你就真要留下來給談掠枝當皇后了!”飯桶懸在半空,看著一身婚服坐在床上剝花生吃的時隨,試圖掙扎。“不走了,不走了,我答應談掠枝了。而且我還沒等到我阿姊成親呢!”時隨把花生殼往桌子上一扔,托著下巴道。當然后半句話只是借口而已,他只是單純想陪著談掠枝。 這些日子,談掠枝為了這封后的事頂了不少壓力,就算這樣他也沒委屈了時隨,樣樣東西都置辦的精細。時隨甚至都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談掠枝就等著自己松口呢!“算了,不走就不走吧,等你想走了再叫我出來,我回系統空間睡覺去了。”見時隨這么堅決,飯桶只好放棄,落寞地回了系統空間。等會還有洞房花燭這檔子事,作為系統的它肯定又要被關小黑屋了。真是造孽。談掠枝你欺負殘疾人是會遭報應的。飯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只能在心里陰陽怪氣地罵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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