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雄真起身,避開談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恭敬道。“陛下放心,臣定當(dāng)全力以赴,不負(fù)圣恩。”談望知道他故意閃躲,卻沒有反應(yīng),只是轉(zhuǎn)身回到龍椅上,看著下方的大臣們,出聲,“此事就此定論,誰敢再提和親之事,朕絕不輕饒。”大臣們紛紛低下頭,無人敢再言語。談望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他們都清楚。不過如今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就算和親之事今日成了,蠻族的貪婪之心也會日益見長。兩國開戰(zhàn)是早晚的事情。第83章 喜怒無常的殘疾攝政王27“當(dāng)真要開戰(zhàn),就沒有回旋的余地嗎?”在聽完時雄真說完今日發(fā)生的所有事后,鹿婉林皺眉道,愁緒郁結(jié)在心,語調(diào)中的擔(dān)憂藏都藏不住。時雄真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后長出口氣,“小皇帝不知為何變了想法,能保下言蝶已是不易,這仗是非打不可。”“那爹有幾成勝算?”時言蝶心神不寧地盯著桌面,恨不得能盯出個洞來。“最多三成”縱然萬般不甘,時雄真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老了,力不從心。他再也不是當(dāng)初一劍可擋百萬師的大將軍了。“三成,只有三成。”鹿婉林的唇兀地失了血色。“我愿意去和親爹,你進(jìn)宮,去見皇上!若只我一人就能換得父親平安,換得兩國和平,我自然是愿意的。”時言蝶紊亂的心神緩緩鎮(zhèn)定下來,握住鹿婉林的手安撫她,堅定道。“胡鬧!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那鄂爾巖甚至已經(jīng)納了妾,你過去就是死局。我時雄真固然再無能,也不做賣女求榮的事!”時雄真哪能同意她去和親,呵斥道。“可現(xiàn)在沒有別的路可走了不是嗎?三成勝算,爹若是真的出了事,皇上也不會放過我們家。”時言蝶漸漸蓄起了一汪眼淚,哽咽道,“爹沒了,時家就倒了。到時候無論鄂爾巖提什么要求,都要應(yīng)下了不是嗎?”“既然這樣,倒不如犧牲我一個。爹娘還有祈安在,小安現(xiàn)在懂事了,他會替我孝敬你們的。”說到最后,時言蝶幾乎泣不成聲,清秀的臉上掛滿了淚痕,破碎的聲調(diào)拼湊成字句。 鹿婉林說不出話,只是哭。抱著自己的女兒哭,摟的很緊,仿佛下一刻時言蝶就會從她懷中消失那樣。時雄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們,搖頭嘆氣。“我替爹去”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哀戚的氛圍。見三人的目光都移到自己身上,時隨淡定地重復(fù),“我替爹去打仗。前些日子我和爹比試過了,他不是我的對手,攝政王教了我許多東西,這一仗我去打的話,勝算會高一些。”約摸半個月前,時隨大逆不道地想和自己親爹比劃比劃。大概是他在武學(xué)上造詣挺高,不過跟著時雄真練了數(shù)月就已經(jīng)有了反超之勢。兩人過了數(shù)百招,最后時雄真力竭,時隨怕落了他的面子,故意賣了個破綻翻身倒下擂臺。所以,時隨想替時雄真上戰(zhàn)場。就算他沒打贏,死了。時家還有時雄真在。不過安靜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的幾人,同時反對道,“胡鬧,你都沒上戰(zhàn)場,軍中士兵是不會服氣你這個毛頭小子的。再說老子還沒死呢,哪里就輪到你替我?guī)П蛘塘恕!薄靶“材f,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遭不了刺激,你不要再嚇唬娘了。”“聽話,祈安,這事本就與你無關(guān),是阿姊連累你們了。”就連意識中的飯桶都嚷嚷著反對。“宿主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劇情任務(wù),你要是真出事了,這個小世界的劇情點就完了,你這算是白來一趟。”時隨不是說著玩的,他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份,就有責(zé)任保護(hù)好他的家人。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飯桶,有些事情是比任務(wù)更重要的。”時隨哄著小系統(tǒng)安靜下來,對著面前的三人,果決道,“爹,娘,還有阿姊,你們別勸我了,我說了這話,就證明我心中有把握。”知道他們不會同意,時隨索性突然出手扯掉了時雄真腰間的虎符。“混賬東西,把虎符還給我,這是大事容不得你胡鬧。”時雄真只覺得腰間稍一扯動,回過神來的時候虎符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時隨手中。“軍中以虎符為號令,虎符在誰手中就聽命于誰。爹,我去找攝政王了,這虎符我就先拿走了。”躲過時雄真爭奪的手,時隨知道他是不可能同意讓自己打仗的,干脆把虎符揣在胸口的衣襟處,一溜煙的往外走。“攔住他!你們給我攔住他!” 三人趕忙追出去,時雄真指著愣在原地的侍衛(wèi),大聲嚷道。等侍衛(wèi)回過神來想要阻攔時,時隨已經(jīng)三兩下爬上樹杈,翻出墻外了。“這怎么行啊這怎么行啊小安這孩子真是不聽話。這下可怎么辦啊。”鹿婉林望著他消失的身影,失魂落魄地喃喃。時雄真把她摟在懷里,安慰道,“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攝政王府把這小子抓回來,放心,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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