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白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平,時隨一時也分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陰陽自己。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顧斯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緩步走到床前,輕輕的摩挲了下時隨顏色淡紅的唇,莫名其妙的一句。“小隨,還要喝水嗎?”一晚上沒喝水的嗓子有些干澀,時隨沒懂他話中的深意,自顧自道,“是有一點,我現在就去倒水喝。”顧斯白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像在遺憾。“果然,還是忘記了。”第27章 狡詐偽善的老狐貍養父26“宿主,又發布劇情點了。”原劇情中,發現顧庭軒出軌后,原身就徹底占據了反派的角色,在暗地里動些手段。也就是顧庭軒有個男主的身份,運氣好,換別人早就被搞死了。“宿主,你得雇個人去撞顧庭軒,但你不能把人撞死。”飯桶講解著。“我能自己撞嗎?”時隨不想因為自己的任務連累別人犯罪。“不行,宿主,這你得按照劇情來,不過你可以卡bug,說了要撞,沒說撞成什么樣子。”飯桶違背自己系統的完美任務準則,明里暗里的提示。“那安排個輕點的追尾算了。”時隨聽懂了小系統的暗示,自言自語了一句。“還有,宿主,我幫你找了幾個合適的人,你挑選一下。”系統調出它查好的數據,虛空投屏在墻上。時隨一眼掃過就注意到了角落處敦厚蒼老的男人。男人年齡不大,只有五十歲,但頭發已經白的徹底,皺紋深深刻在臉上,像極了沒有生命力的巨石,遍布裂痕。調出他的背景信息后,時隨沒有猶豫直接選中了他。男人叫錢厚光,中年喪妻,只有一個獨生女。錢厚光靠跑網約車謀生,有時候一天都守在車上,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賺錢的訂單,是那片地區的單王。就這樣一公里一公里的跑,汽車行駛過的路程變成了銀行卡里增加的數字,最后成了供女兒上學的學費。錢厚光的女兒也很爭氣,大學畢業后就去市里的醫院實習當了護士。 當穿著婚紗的女兒挽著父親的手邁進婚禮的殿堂時,沒有人會預料到之后發生的事情。婚前體貼入微的丈夫在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后暴露了本性,酗酒,家暴。薄薄的一本紅冊子,就把故意傷害劃到了家庭糾紛的范疇里。等錢厚光再次收到女兒的消息時,就已經是醫院聯系家屬簽字的電話了。隔著icu透明的玻璃窗,錢厚光看到了渾身插滿了管子,奄奄一息的女兒。而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女兒下夜班回來晚了,沒有來得及做飯。這么重的傷,竟然只是用搟面杖打的,顱骨都凹陷下去了,不難想出那人下了多狠的手。但是有了家暴的定性,男人只被判了七年,一條人命竟然只抵得上七年。icu里花錢如流水,錢厚光沒日沒夜的賺錢也補不上醫療費的虧空。錢厚光也想過一死了之,但他的女兒還躺在醫院里等他接自己回家,每每想到這里,他就又重新燃起希望,他的女兒不是誰的妻子,是他錢厚光活在世上唯一的意義,所以他不能倒下。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也不能在昏迷的女兒面前說一句悲觀的話。錢厚光是個有點迷信的人,總是對著家里供奉的菩薩像念叨著平安順遂。但菩薩沒有保佑他和他的女兒。神佛救不了他的女兒,他才是擋在女兒面前的大山。神佛愛世人,卻沒辦法顧及所有人,但父親只愛你。“飯桶,查查他還需要多少錢。”看完錢厚光的經歷后,時隨難得沉默了一會,良久才開口,聲音晦澀。“他現在光欠親戚朋友的錢就已經幾十萬了,再加上后續的治療估計要上百。”飯桶估算道。“那就給他一百萬好了,讓他去追個尾。”時隨拿到了錢厚光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都被掛斷。飯桶猜測,“宿主他可能不接陌生號碼,之前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病急亂投醫被騙了幾萬塊。”時隨轉而發信息,沒有透露太多信息。“一百萬,幫我干一件事情,接嗎?”不過就算錢厚光不愿意干這活,時隨也會把錢打給他,就當日行一善了。那邊很快就回了短信,錢厚光很謹慎。大概他也不相信這種餡餅會掉在他頭上,但為了能交上后續治療的費用他不能放棄任何機會。“什么事?” 時隨編輯短信發送,“幫我撞一個人。”等了對面好久也沒等到回消息,時隨剛準備換個委婉點的說法時,短信回道。“可以但你必須先把錢打到我的卡里。”緊隨其后的是一連串卡號,錢厚光應該覺得對面是在故意戲耍他。但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選擇相信。時隨就等他這句話了,一聲令下,飯桶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錢打了過去。坐在車上休息的錢厚光只當是有騙子,隨便回了句后,剛準備繼續接單,一條轉賬信息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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