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聽到這些便微微擰眉。

    季家大小姐從來如此，很多時候都不把人放在眼里。

    她對他便一向是如此，但他性格能忍，可不代表，她也可以這樣隨性羞辱別人。

    “季伽羅。”

    男人依舊是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季伽羅說完覺得爽了些，可卻又立刻看見男人微沉的臉色。

    但她是季家大小姐，她怕什么？

    她挺直脊背，“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她就是出身下賤的女人，還身有殘疾，這種人原本走大街上都會被人蔑視，怎么，你還真把她當寶貝，我說也說不得了？”

    季寒川抿了下唇，男人只是在座位上，沒動，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指卻輕輕敲了敲。

    咚咚咚，這聲音落在季伽羅身上，像是莫名被人威脅了似的。

    她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聽見男人淡淡又毫無溫度的嗓音，“我是你們季家領養的，但蘇霽不是，她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受過你們任何恩惠。”

    但他話沒說完，季伽羅便冷笑出聲，“什么，沒受過我們任何恩惠，季寒川，你是不是忘了你們為什么會結婚。可是她們蘇家快要破產了，所以求著和我們季家聯姻呢。她嫁給你就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季家的地位，為了抱上季家這個大腿，怎么，這還叫沒受過什么恩惠，我看你是被那個小狐貍精給迷了眼睛，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季伽羅向來是不會說什么好話的，季寒川心知肚明，可是，她這個樣子，真的已經算是沒教養了。

    可他只是季伽羅名義上的哥哥，從小到大，季伽羅從來也不會聽他的教導，畢竟在季伽羅那里，他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要任由她這樣議論蘇霽？

    “她是她，季家是季家，這件事情，她也是被迫，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