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去調查那老鴇了!!這!這還怎么調查下去?!*熱,好熱,渾身燥熱難耐。墨羽腦子里只有這一個想法,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不知道現在是何時間,他只覺得身體熱的難受。那熱氣充斥著四肢百骸,但下面的感覺卻更為強烈。他難受的蜷縮著身體,雙手擺弄著下面,想將這熱氣從身體中輸出。可無論他怎么做,那股熱氣就是不肯離去,他有些煩躁。此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的全部都籠在厚重的迷霧之中,連聲音都似乎遠在天際,傳到耳朵里時仿佛帶著云朵般的柔軟。“墨羽,你怎么了?”墨羽想回答眼前人,請他幫自己疏解這無邊無際的燥熱,但是張開口時,喉嚨卻早已干啞的說不出話來。“難受嗎?”“想讓我幫你解決嗎?”墨羽說不出話,只好用行動來代替,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希望眼前人能幫他散去這燥熱。“真是可憐的孩子,交給我吧。”那人影不斷靠近,墨羽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輕柔,甜美的云朵中,云朵包裹了他,那綿軟輕柔的觸感讓他渾身的燥熱聚于一處。……燥熱被聚集,墨羽眼前漸漸清明了起來,眼前人的輪廓也逐漸明晰,他看著對方白皙的皮膚,微微帶笑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雙微微彎起,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墨羽剎時一驚,聚集的燥熱也隨之排出。燥熱褪去之后,被取而代之的便是惡寒,墨羽覺得那寒氣順著脊背沖上了他的腦子。偏偏眼前人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方才還正常的嗓音,此時卻帶著絲沙啞。“墨羽,怎么了?還難受嗎?”墨羽此時已經顧不上回答眼前人的問題,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怎么會是師兄呢?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師兄呢?第31章遠山青黛, 薄霧籠罩在山腰之間,遠遠看去像是一層層的白紗。祈澤山頂曜日奪目,日光從窗外斜斜照射進來,墨羽的輪廓像是被鍍了層金邊。桌上凈瓶中插的柳枝被風吹動, 墨羽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他醒來先低頭看了一下, 隨后如同看到什么污穢之物般爆紅了臉, 正欲下去清洗, 耳邊卻驟然傳來離鏡生的聲音。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離鏡生看他似乎要下床, 當即放下剛熬好的粥, 快步過來按住對方,墨羽先他一步拉過被子蓋住, 紅著臉不說話。“你現在剛醒, 別亂動, 你之前中了魅魔的魅術,身體估計會有一定的消耗,大師兄說要多注意休息。”墨羽依舊紅著臉不看他, 只是嗓音略微沙啞著道:“謝師兄。”離鏡生看他那泛紅的臉頰,以為魅術還未清除, 伸手就要貼上對方的額頭。只是手還沒貼上就被墨羽抬手揮開了。對方動作急促,像是受了什么驚嚇一般。“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墨羽此時一看到對方就想起那個充滿緋色的夢境, 他臉頰滾燙:“沒……沒事,我沒事了,師兄回去吧。”離鏡生半信半疑的看著對方, 隨后妥協般的開口:“我剛煮的粥在那里,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喝點,有什么不舒服去木榭找我。”墨羽垂眸點點頭,卻依舊不抬眼看他。離鏡生雖然覺得對方似乎有些奇怪, 但是又無從解釋,索性也不管了。反正對方沒事就好了。離鏡生出去后沒直接回屋,反倒去紫陽山找了金云皓。前天回來后,他一直在照顧墨羽,都不知道青樓的情況怎么樣了,現在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自然要去好好詢問一番。*離鏡生走后,墨羽當即翻身下床清洗。下山這幾天他都沒有洗一個像樣的澡,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他覺得自己都要臭了。換下來的衣物被他放在盆中浸泡,洗完澡出來后,墨羽看著盆中的衣服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便又紅了臉。墨羽之前在介紹身體構造的書中看過這種生理行為,他知道這是正常的,但他不解的是為什么他的夢中會是師兄。明明書中寫的是男女之間……想到這里,墨羽干脆眼不見為凈,轉身拿過桌上的粥喝了起來。那粥放了這么半天,溫度卻依舊適宜,粥米軟爛,入口即化,他品嘗著手中的粥,思緒卻早已云游天外。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吃師兄做的飯。*離鏡生到達紫陽山時,奚風也在。他揮揮手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對方竟然連頭都沒抬。他心中感慨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對方對自己的討厭竟然又上了一層樓,之前好歹還會暴怒兩下,現在竟然直接無視他了。正當他想要不要故意惡心對方兩下時,奚風突然抬頭對他揮了揮手。 好吧,看來還沒被討厭到不理人。離鏡生看到奚風眼底那濃重的青黑,瞬間吃驚的長大了嘴,語氣驚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奚風,你前天不是去調查那兩個姑娘嗎?怎么?那姑娘里也有魅魔吸你精氣了?”一提到那晚的事情,奚風整個人當即就不好了,他臉色漸漸紅了起來:“沒,沒有。”他實在不想提起那晚的事情,趕忙轉移話題:“那晚你們怎么樣了?真兇真是那老鴇?”離鏡生沒有直接回答他,倒是站起身環顧看了一遍:“大師兄在哪?他沒告訴你?”奚風解釋:“別看了,大師兄根本就不在這里,那天我們回來后,大師兄又獨自下山解決后續問題了。”“后續問題?”那老鴇都沒了,還有什么后續問題?“什么后續問題啊?”奚風解釋道:“那晚我跟蹤那人,起初還算正常……后來我又回去時,發現那女子竟然憑空消失了。”“那女子消失后不久,你跟大師兄就帶著墨羽回來了,后面那個青樓好像還有問題,總之大師兄后來又下去了。”奚風特意抹消了自己那晚走了的事情,糊弄著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離鏡生也沒發現他話里的不對,只是好奇那青樓還能有什么問題。兩人在紫陽山又坐了約莫半個時辰,才看到金云皓滿身疲憊的回來。奚風先一步走上前去:“大師兄,你怎么樣了?”金云皓擺擺手:“無妨。”待金云皓坐下后,離鏡生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大師兄,青樓出什么問題了?”金云皓臉色難看一瞬,像是在斟酌著言語:“那青樓宛如人間蒸發般竟在一夜之間消失了,里面的女子也跟著全部失蹤,那地方現在成了一片空地,師尊推測那里面的女子可能都是魅魔的分身。”聞言離鏡生倒吸一口涼氣,那天青樓雕梁畫棟,歌舞升平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僅僅一夜之間竟能消失個干干凈凈。他再一次對自己身處修仙世界有了實感,這里一擊可致命,人命可重于泰山,也可輕如螻蟻,規章制度的完善取決于自己的實力。奚風沉默半響,抱手支著腦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晚我跟蹤到后半夜,那女子竟憑空消失了,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那晚你們怎么到青樓去了?”金云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他知道兩人不是沉迷酒色之人,于是便愈加好奇他們去那里的原因。離鏡生一看金云皓的神色便知道對方多想了,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一把捂住奚風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隨后倒打一耙:“大師兄,實不相瞞,奚師弟自見了那青樓女子便移不開眼,走不動道,硬是拉著我進去看看,我拗不過他,只好帶著墨羽隨他一同進去了。”奚風眼睛睜的溜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離鏡生,離鏡生瞥他一眼,隨后嘴角的笑意更濃,繼續道:“但是我實在沒想到奚師弟竟是個見色忘義之人,一進那青樓便追著那女子而去,完全不管我和墨羽的死活,害的我倆狂奔出去引的那魅魔注意,還好大師兄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要落個什么下場呢。”離鏡生說著還想抹一把眼淚,金云皓是不相信奚風會做這種事情的,但是看離鏡生說的聲淚欲下,也不免眼帶斥責的看向奚風。奚風此時已經被離鏡生氣的腦門發疼,他一把扯下離鏡生捂著他嘴的手,紅著臉解釋:“師兄,你別聽他的!他滿口胡言!我們發現你失蹤了,然后順著那異香的線索才找到青樓的!真……真不是我要去的!”奚風說完也不管金云皓什么反應,掏出袋子里的符咒就要扔離鏡生:“姓離的!你敢這么誣蔑我!你今日別想活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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