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朱天磊腳尖一勾,從旁邊勾過一把椅子,扶著尤大龍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便伸手放在了尤大龍的手腕上。刀叔的臉色更楞了,眼神嗜血。“天磊,大龍他還能說話嗎?”事已至此,祖海也豁出去了。“哼,他用的藥是我專門請高人配置的,我用了二十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重新再開口,你們別白費力氣了。”“能。”朱天磊只回答了一個字。“真的?”祖海心中一喜,尤大龍才三十歲,要是從此后不能說話了,真的很遺憾。“我說的話你還用懷疑嗎?”“不懷疑不懷疑,你說能就一定能。”祖海搓了搓手,這句話也只有從朱天磊的嘴里說出來他才信。“哼,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刀叔再次冷哼了一聲。“到底誰是夜郎等下就會有答案。”“你......”說完,朱天磊就低下頭,不再理會刀叔。祖海也不再看刀叔。對于他而言,現(xiàn)在他和刀叔已經(jīng)算是撕破臉了,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再顧及對方的情緒。尤大龍身體里的東西在朱天磊看來并不復(fù)雜,不僅如此,好像自從幫著郭明治療之后,他身體里的靈氣似乎和以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說他以前的靈氣是一團大火,熊熊不可阻擋,現(xiàn)在的靈氣則層次更多,收放更加的靈活自由。他甚至不再需要像以前一樣,必須要把靈氣在病人的身體里推送一個周天,而只需要對準病灶即可。就像現(xiàn)在,他剛一接觸到大龍的身體,就感覺到了啞藥的存在,而且,他掌心新出現(xiàn)的紅色印記隱隱發(fā)燙。朱天磊一邊把已經(jīng)在身體里擴散的啞藥慢慢的逼到一處,然后拿出銀針,刺進尤大龍的掌心。“這......”看到尤大龍掌心滲出的黃褐色的液體時,祖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掌心被刺破,出的不應(yīng)該是血嗎?朱天磊沒有回答祖海,而是低著頭,專心的注視著尤大龍的手掌心,直到黃褐色的液體慢慢的變成紅色,他才收回銀針。祖海激動等著尤大龍睜開眼睛。雖然已經(jīng)和刀叔決裂,但事實的真相依舊很重要。“天磊,怎么還沒醒?” 等了片刻,祖海不由得問道。“故弄玄虛,這種藥只要吃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刀叔很自負。“朱醫(yī)生?”但就在刀叔的話音剛落,一直聳拉著腦袋悄無聲息的尤大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雖然聲音有些嘶啞,卻能夠證明,啞藥并沒有讓尤大龍變成啞巴。尤大龍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看到朱天磊的一瞬間還有些錯愕。“大龍,你可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了呢!”看到尤大龍醒過來,祖海由衷的高興。“大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祖海有些心急,所以甚至沒時間等尤大龍恢復(fù)過來。“我......我就記得我在路上遇到有人對一個姑娘動手動腳,然后我去阻攔,結(jié)果和那個人還有其他人起了沖突,之后被那些人用棍子打暈了,醒過來就在這兒了。”尤大龍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刀叔,你聽到了嗎,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抓過來,直接判了死刑,如果不是朱天磊趕過來,可能大龍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祖海看著刀叔,終于把腰板挺了起來。“他該死,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置身事外。”尤大龍的醒來,并沒有讓事情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刀叔,您找我?”沒等祖海再說什么,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就出現(xiàn)在了急診室的門口,看著刀叔的眼神畢恭畢敬。“徐院長,我要你告訴他們,我兒子現(xiàn)在的情況,記住,一個字都不能說錯。”刀叔看著徐院長,居高臨下的命令道。“患者是因為外力擊打造成的臟器充血、顱腦損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徐院長很聽話。“這就是真相。”刀叔看向朱天磊和祖海,最后落在了尤大龍的身上。“徐院長,你是科班出身還是半路出家,還是說你的這個院長是靠溜須拍馬捧臭腳得來的?”“你什么人?這話是什么意思?”聽到朱天磊的話,徐文華的臉色立刻一變。“如果你是修腳的賣菜的我就什么也不說了,但明明是心臟病突發(fā)造成的心力衰竭你卻診斷為內(nèi)臟充血、顱腦受損,你是用腳做的診斷嗎?”朱天磊挑起眉頭,看著徐文華說道。“你......你這是胡說八道,我徐文華是省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博士生,從醫(yī)二十年,怎么看病不用你指手畫腳。” 徐文華強壓下怒氣。“省醫(yī)學(xué)院的博士生?很牛嗎?刀叔,不如你們兩個自己搞搞清楚,到底是你為了給你兒子找陪葬鬼讓他故意這么說的,還是他為了逃避責任胡說八道亂下診斷。”朱天磊看了看刀叔,又看了看徐文華,揶揄的說道。“徐院長,他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平兒的心臟病已經(jīng)痊愈了嗎?”果然,聽到朱天磊的話之后,刀叔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刀叔,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令公子的心臟病的確已經(jīng)痊愈了,這點我能對天發(fā)誓,他就是狡辯,就是為了逃避責任,刀叔,我們認識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徐文華急急忙忙的解釋。“哈,徐院長,你的醫(yī)術(shù)看來真是不咋樣,如果是我胡說八道,我也要找個不容易被識破的,顱腦損傷、臟器充血只要是臺儀器就能監(jiān)測的出來。”從徐文華進來的那一刻起,朱天磊就覺察出了不對。雖然他只是遠遠的觀察了一下患者,也能肯定對方是心臟病,而且是遺傳性的心臟病,這么明顯的癥狀但凡有點醫(yī)學(xué)常識的人就能分辨出來,徐文華卻一口咬定是外力打擊,這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他不確定問題到底是出在刀叔的身上還是徐文華的身上,不過現(xiàn)在,他基本能確定了。“徐文華。”“刀叔,令公子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所有的儀器都有輻射,令公子的身體根本吃不消,您不要聽這個人胡說八道,他這是污蔑,是逃脫責任。”面對刀叔陰沉的臉色,徐文華指著朱天磊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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