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他跟張強接觸的多,也知道這個小伙子沉默寡言,做什么事情都獨來獨往,但干活卻很穩(wěn)當,很賣力氣,朱天磊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這么個人,實在不像是個身體虧損嚴重的。“齊隊長,張強的病按照正常程序治療,需要的費用我全部承擔!”齊隊長看著朱天磊,頻頻點頭,這樣的年輕人怎么能讓人不欣賞。“齊隊長,我是天磊醫(yī)藥的企業(yè)顧問,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也證明我們在管理上存在漏洞,這名工人住院期間產生的所有的治療費、醫(yī)藥費,包括后期的營養(yǎng)費和誤工費,我們全部承擔。”齊隊長看著毛羽,又看著朱天磊,還真是,什么樣的將領帶什么樣的兵,什么樣的老板就有什么樣的員工啊。“小朱啊,你出來一下!”齊連想了想,跟朱天磊說道,朱天磊看了毛羽一眼,毛羽了然的點點頭,朱天磊這才跟著齊連走出病房。到了病房外面,齊連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指了指不遠處的吸煙區(qū)。到了吸煙區(qū)之后,齊連才一臉嚴肅的開口。“小朱,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朱天磊一愣,齊連這話是什么意思?“齊隊長的意思是......”“我覺得舉報你的人存在很大的打擊報復的可能性,按理說,這話不應該從我的嘴里說出來,但我齊某人十分欣賞小朱你的為人,所以才違規(guī)告訴你這件事。”朱天磊微微有些動容。“齊隊長,實不相瞞,我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是有人暗中策劃的,但不管怎么樣,張強的身體的確是存在很大的問題,不管是不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我都有責任,謝謝齊隊長!”齊連伸手在朱天磊的肩膀上拍了拍,十分的欣慰的點點頭,他齊連沒看錯人。等到齊連離開,朱天磊才伸手從肩膀上拿下來一張小字條,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這個電話號碼,朱天磊不久之前才剛剛見過,隨著靈醫(yī)仙術的提升,他的記憶能力也是越來越好,雖說不至于過目不忘,但看過的東西,基本上都能在腦海中留下很深的烙印。張強在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電話。“我手機呢,手機在哪?”張強的腿上打著石膏,而且還沒完全凝固,他這一動之下,石膏很容易脫落,急的旁邊的小護士眼圈發(fā)紅,但是卻怎么也勸不住張強。就在這個時候,朱天磊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一把摁住了張強的肩膀,原本瘋狂搖動身子的張強立刻就動彈不得了。“朱天磊,你放手!”張強眼睛瞪的大大的,滿是血絲,看著不像個病人,倒像是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張強,你冷靜一下!”朱天磊厲聲說道。不知道是畏懼了朱天磊的嚴厲,還是什么原因,張強低著眉眼,停止了掙扎。很快,得了消息的醫(yī)生和齊連都紛紛走了進來,因為張強的身體虛弱,從住院開始,就一直在打營養(yǎng)液,剛才的一番掙扎,點滴軟管里鮮血融合了藥液,但張強恍然未覺一樣。“張強,我是行政執(zhí)法局的齊連,這位是勞動局的吳科長,我們接到舉報,說天磊藥業(yè)存在違規(guī)施工,強制要求工人高壓作業(yè)的情況,你對此怎么說,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出了這樣的問題,勞動局是肯定要介入的。 隨著最新勞動法的頒布和實施,用人單位和勞動者的關系一面趨向更加融洽,一面也更加水火不容,勞動者也都知道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勞動仲裁四個字已經成了網絡檢索的一級關鍵熱詞。張強看了一眼朱天磊,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齊連和勞動局的吳科長,之后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在天磊藥業(yè)進行施工的過程中,經常加班加點干活,有時候為了趕工期甚至連悠轉,晝夜不休息,最近兩天我經常覺得頭昏腦漲,站也站不穩(wěn)。”張強說完,齊連的臉色立刻變得有幾分難看,他是真心不希望朱天磊有麻煩,但是不管舉報人是不是故意陷害,張強的證詞都不能被忽略,朱天磊的麻煩是免不了了。“那你具體說說,你們晝夜加班的次數,當天參與加班的人員都有誰,我們需要這些具體的情況來進行深入的調查。”吳科長說話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齊連不便插嘴,前期查封施工現(xiàn)場是他職責范圍內的事,現(xiàn)在卻是勞動局的管轄范疇。“次數太多了,我也記不清了,至于參與加班的人,你們隨便到工地了解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朱天磊看著張強,一句話沒說。他倒是想看看,張強到底還能說出什么來。“第一時間給張強做檢查和治療的醫(yī)生在哪?”很快,姓楊的醫(yī)生就走了進來,說的話跟之前說的幾乎沒有兩樣,只不過最后還補充了一句。“我對傷者做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上扎著銀針,很明顯有掩蓋病情的企圖,希望這個信息能對你們有幫助。”朱天磊看著姓楊的醫(yī)生,對方的心態(tài)很好,看向朱天磊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正常的很。如果說之前朱天磊對這個姓楊的醫(yī)生僅僅是懷疑,現(xiàn)在他已經肯定,這個人已經被人收買了,那么張強呢?“好,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謝謝!”吳科長收起錄音筆,對著姓楊的醫(yī)生說了句謝謝。“齊隊長,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我還需要回去把這些信息整理一下,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這段時間,施工現(xiàn)場的封閉監(jiān)管工作就交給您了!”“應該的,職責內的事!”吳科長并沒有再詢問朱天磊,而是直接離開了。病房里的人很快走光了,折騰了一天,齊連囑咐了朱天磊兩句,也帶著屬下離開了。毛羽回蛤蟆溝處理善后工作也不在。夜色慢慢降臨,病房里的光線很暗,朱天磊坐在旁邊的床榻上,看著張強滴流瓶子里的藥液一滴一滴的落下,張強則顯得有些煩躁,不止一次的找護士人員詢問自己手機的情況。“你想要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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